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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叙（第1页）

2o23年1o月7日，上午十一点的设计岗位面试完，见到了8月16日认识的好友，他现在在做“巴乐兔”租房中介。

我们在我面试公司大厦的楼下，一间很小门店吃食的店里偶遇。我买了蛋炒饭和手抓饼，吃蛋炒饭一半的时候，我出去买水，回来碰到他也在门店里，正在等老板娘做他的餐食。

“诶，你怎么也在这里。”，我一番惊喜，碰了碰他的胳膊。

“在这里上班啊。”，他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稳重了很多，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他把自己的黑色薄款棉服解开，露出里面印有“巴乐兔”字体Logo的工作服。

“怎么没做设计了？”

“设计现在不好做，已经饱和了。”

“那倒不是吧？人很多是真的。”

“我之前在这边面试，3ooo块一个月。”

“3ooo块一个月？！那谁做，刚毕业的也不会做吧。”，3ooo块的月薪，是我大专刚休学时候的价格，我那时候一边美工刀裁切、一边覆冷裱板、一边跟着师傅出去安装，全是苦力，才两三千块。现在都2o23年了，那可是2o16年啊，过了7年了……接着，我把自己的经历跟他说了一遍。

他听完，摇头苦笑。说自己学设计的两万块钱打水漂了。说起来他跟我还是一家培训机构出来的。

“那倒不至于打水漂，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嘛。”，“他们教，也只是教一个软件基础和设计理论。”，“多的还是要靠自己，原创性啦、设计技巧什么的。”，“3ooo块钱，现在谁干呀，又不是老家小县城那样的小地方。何况，你学了设计，是一门技术，3ooo块钱一个月，什么时候能回本。”，“3ooo块钱，还不如做日结工苦力呢，日结工苦力，每天都干，一个月还能挣个四五千。”，“不是知识改变命运吗……”

“是的是的，现在钱不好挣好花。只能创业…”

“创业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你看看这家餐食门店，房租水电，家伙式，需要本金的。”，我转过头问老板娘一年房租多少，“一年十五万呐。”，这对中国现在绝大数的人，都不是一个小数目……

“现在的人赚钱，想赚大钱，还是得坏一些。”

“那就算了，还是要好一些的，你看现在天灾这么严重。全国各地，好多地方，吹得自己的房子物件值多少钱，几千万、几百万，一场暴雨淹的，还有谁愿意买那样的房子，一朝回到解放前。”，“坏了招天谴啊…”

说着吃完了餐食。

“走，我带你去我办公的地方看看。”

“走。”，说完，跟着他离开了门店，他带我穿过购物店的偏门，转个弯，进了大厅，是我刚刚面试的一楼前厅，“我刚刚就是在这楼上面试的。”

“就是这家楼上一家公司开3ooo一个月招设计。”，“现在钱不好挣，好花。”

电梯到了9层，进来一位手里拎着一叠广告纸的壮汉。“这东西卖了也能挣钱，我现在的想法是，钱多钱少得无所谓，够吃够喝够穿，多的都是富裕的。”

电梯再上了几层，他带我进到他的办公室，有点儿像刚倒闭的网络科技公司，有办公桌，办公桌上排列着黑着屏幕的电脑。

他好像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又说，“钱不好挣好花，那些有钱人，让人羡慕。”，“有钱怎么样都可以，还可以续命啊。”

“唉呀，别想太多了，那么多有钱人也不是那么好的。”“我现在想挣钱，还有一个目的，想以后安乐死。至少少一些痛苦。”，“人都是要死的，要是永生，得多可怕。”

“是的，那些有钱人要是永生了，他们会越来越有钱，钱生钱。”

“那些美国的上流社会，操纵着世界8o%（曾经看过的网上数据）的经济，他们要是永生了，说说话，跺跺脚，多可怕……”

“我现在觉得死不可怕，人活着，只是脑电波在神经传输的电波，可能人死了，就是另一种永生，人的身体只是一个可以操控的载具。”，“这段电波，就像声音一样，啊~”，我对着房间叫了一声，“是有回声的。”

“你觉得世界上有鬼吗？”

“鬼就是人往生了之后的一段电波呀，影响了周围的磁场。”，“很多小孩子，或者精神病人可以看见鬼，他们为什么可以看见听见呢，因为他们能量比较弱。”，“小孩子太小，精神病人大概是心理压力太大，长时间不睡觉导致身体孱弱。也就看见了那段电波影响磁场产生的画面，所以他们会看到一些黑影，或者听见一些微弱电波产生的声音，特殊的频率。”，“这就是鬼，我是这么理解的鬼。”，“鬼不可怕，可怕的是实体存在的，可以让我感受到物理伤害，比如扎到了我、弄伤了我，导致我产生疼痛感，最可怕的是人，人不光可以对人产生物理伤害（攻击你），还可以对你精神伤害，比如pua你，侮辱、打压、操纵你。”

“这么说鬼是还好。”，“以后的经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钱越来越不值钱了。”

“可能会转移到内6吧，核污水导致的。沿海城市经济都要萎缩，先旅游业就要受影响。”，“核污水一来，肯定要影响水质，水被影响了，肯定要影响环境，环境要是影响了，天气肯定变差，谁会愿意在阴郁涟涟的地方旅游。”

“是啊，喝水都不敢喝。”

“水是人类赖以生存的基本条件啊。”“没有食物，人还能撑一段时间，没有水，连一个星期都撑不下去。”

“我们可以净化水啊。”

“可以净化，那日本怎么不做，代价太大了。那可是核污水，某国核试验爆炸影响几十公里，用了8o年才彻底把核污染消除掉。”，“这只是悲观的一种看法，也许可以乐观一点儿，可以净化的，哈哈。”，“江南水乡，美如画…”

我看看了时间，快两点半了，该回去了，他也该去见客户。“走吧，我该撤了。”

“走吧。”，他送我到楼下，“钱越来越难挣啊。”

“别想那么多，够吃喝，有穿就好。多的都是富裕的。”，“人没了钱，就不活了吗。”

“没钱了也要吃饭啊。”

“那就去挣，人活着不单是为了钱，为了活下去的信念吧。”，“撤了，下次再聊”。说完，我向他摆摆手，走进江南昆山的连绵细雨里……

钱嘛…够吃够喝够穿，多的都是富裕的吧。又要找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