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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高峰期，人和车都堵得厉害，路灯亮起来，街边商铺的广告牌6续闪着灯。

  祁砚清盯着外面的灯看，看久了觉得眼睛疼，微微热。

  可他一闭眼就想到6以朝的眼神。

  快到的时候，他临时反悔了，&1dquo;不去了，掉头。”

  &1dquo;啊?这都快到了。”

  &1dquo;停车。”

  司机莫名其妙，收了钱停车让他走。

  半个小时后，祁砚清还是出现在了墓园。

  他把一束花放在一座墓碑前，整个人看起来有点疲倦。

  墓碑的照片是一个女人，仔细看和6以朝有几分像，这是6以朝的母亲。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在跟谁较劲。

  像在用行动证明自己说的话，6以朝不信他敢来看，他偏要来一次。

  幼稚、偏执，也没人能看到。

  祁砚清蹲下来，低着头，半长的丝从肩头滑落，挡了他的侧脸，他摆弄着面前的白菊花，过了很久才抱怨了一句。

  &1dquo;你儿子好难管。”

  照片里的女人在笑，但黑白照贴在这里，如何都只会让人觉得冰冷。

  祁砚清点了支烟慢慢抽，轻薄的烟雾在夜色中飘起，很快被风打散。

  烟蒂快烧到手的时候，他垂眸在地上摁灭，丁点火光也没了。

  再开口时声音有点沙，轻飘飘的，&1dquo;他明明不傻，很多事情一点就通，所以他是真不信我。”

  他看向墓碑，用拇指蹭掉上面的灰，笑着问：&1dquo;我对不起谁啊?”

  风过林梢更显寂静，夜彻底沉下来。

  他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

  在七八岁的时候被祁家送到乡下爷爷家，老人家不喜城市喧嚣，找了个好山好水的地方颐养天年。

  他的记忆有点模糊了，就记得那天白繁给他放了好大一包零食，对他说。

  &1dquo;砚清乖乖的，爸爸每个月都会来看你好吗?你把这些吃完，爸爸就肯定来看你了。”

  &1dquo;我不能回去了吗。”当年半大的祁砚清问。

  祁盛指着他的鼻子骂，&1dquo;我是不是说过不能惹事?你从小就不服管教!不听话不懂事!成天惹是生非，今天打这个明天打那个!”

  &1dquo;你看看楚星再看看你自己，就你还是当哥的，真他妈是来克老子的!早该把你弄走!”

  生意人总爱讲究风水命数，都说双不详，在两个孩子出生的时候，祁盛跟白繁还不怎么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