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猫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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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凤凰街的时候向衡和顾寒山也刚到。向衡在路上就接到葛飞驰催促他去开会的电话。胡磊手指甲里的物质dna检测报告出来了。

  &1dquo;有两个人的dna，除了那个清洁工陈常青，还有另外一个人。不是杨安志的，数据库里也没有查到。”葛飞驰道：&1dquo;很有可能是医院里的另一个人。你们重案组的罗以晨和方中已经到了，他们听说你会来两眼放光，非常有耐心。所以你赶紧过来好吗？”

  向衡应了让他别催，葛飞驰又道：&1dquo;虽然不想说的，但是实在忍不住要说一下，我们一群优秀刑警等你一个派出所小民警你觉得合适吗？”

  向衡：&1dquo;&he11ip;&he11ip;”

  葛飞驰说出来心里特别爽，怼向天笑这心情就是不一样。他哈哈笑：&1dquo;好了，拜拜，等你呦。”

  电话挂断了。向衡皱眉头，胳膊上还有被葛飞驰最后一句话的尾音&1dquo;呦”激出来的鸡皮疙瘩。

  有病吗？大家都被传染了是吗？

  向衡带着顾寒山下车就看到黎荛。他一眼就注意到黎荛换了衣服。

  &1dquo;出了什么事？”向衡问。

  黎荛跟着他们进所里，到了接待室坐好了，把看到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道：&1dquo;那姑娘看着怪可怜的，简教授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啊。”

  顾寒山没什么大反应。简语对病人温和耐心，对学生倒是一贯严厉的。她听过很多次简语训学生，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大错小错所有错，他都训。他说学生如果学习的时候不能吃苦，那后头吃苦的会是病人。自尊心太强受不得委屈的，也做不了好医生。

  顾寒山这么一说，黎荛便无话可说了。没听到简语对那姑娘说了什么，真不好下结论。

  &1dquo;也不知道是他分裂还是我分裂。”黎荛道：&1dquo;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一会觉得他很可疑，一会觉得自己很多疑的情况。”

  &1dquo;大胆假设，谨慎求证。”向衡道，&1dquo;找到证据，这个最重要。”

  向衡了一个文件给黎荛，让她好好看看。又让她先把顾寒山报案的手续办好，录做好。他要去分局，回来后再跟她们一起讨论。

  &1dquo;行，行。”黎荛接收了文件，打开一看，居然是简语的详细资料，&1dquo;哇，向衡你效率也太高。”

  &1dquo;市局长期合作的专家，底细肯定都会查得明明白白。资料都是现成的。但里面肯定还有可挖掘的地方。你跟顾寒山一起看看。”向衡又转向顾寒山：&1dquo;一会进报案室做录的时候小心点说话，过过脑子，有监控录像的知道吗？”

  &1dquo;嗯。”顾寒山应得老实低调。

  黎荛看了看顾寒山，再看看向衡。

  向衡对黎荛道：&1dquo;盯着她点，等我回来。”

  向衡往外走，忽然又转回头，他回座位把早上葛婷婷母女送来的锦旗和礼物拿过来，交给顾寒山：&1dquo;这是昨天那个断臂姑娘和她妈妈送来的，给你的。你看，上面有你的名字。”

  顾寒山很意外，她看着锦旗上其中一行字：跪谢恩人顾寒山。

  真的有她的名字。

  顾寒山心里升起一股微妙的感觉。

  向衡道：&1dquo;你用你的能力，救了她们。”他真的不容易，抓住每一个机会试图软化顾寒山冷漠的心，为了警民关系努力成这样，肯定没有第二个了。向衡自我感动一下。

  黎荛在一旁道：&1dquo;山山你太棒了！可惜今天早上她们来的时候你不在，她们还说想亲手交给你。向衡也有锦旗，还跟她们合影了。估计明天就能登出来。”

  向衡：&1dquo;&he11ip;&he11ip;”这插嘴插的，太破坏气氛。这种事太丢脸了好吗？他的警民友好计划后面几句都说不出口了，温情脉脉励志正能量的语气他都酝酿好了，这下全没了。

  黎荛还拿出手机，把她拍的照片亮给顾寒山看。

  顾寒山认真看了，再看了看向衡。

  向衡觉得很尴尬，但他又想起来一件事，他也用手机调出几张照片，递给顾寒山看。

  &1dquo;这三个人，你见过吗？”

  范志远、秦思蕾、熊英豪。

  顾寒山摇头。

  向衡再划回范志远照片：&1dquo;范志远，这个名字听说过吗？”

  &1dquo;没有。”顾寒山再摇头：&1dquo;这人怎么了？”

  &1dquo;杀人。”向衡道：&1dquo;很大可能连环杀人。这个姑娘就是受害者，这个男人失踪，我们也高度怀疑他已经遇害。”

  &1dquo;哦。”连环杀人这个词没能吓到顾寒山，她淡定应道：&1dquo;没见过他，也没听过他名字。他是简教授的病人？”

  &1dquo;不是。”向衡补充：&1dquo;据说不是。简语声称在这案子之前并不认识他，但他看到范志远的资料后神情不太对，之后态度也有所变化。”

  黎荛在一旁听得，相当重视：&1dquo;是不是就跟我们今天的状况挺像的。就是觉得可疑但是又都有合理理由可以解释的那种？”

  &1dquo;对，差不多。”

  黎荛颦着眉：&1dquo;范志远案我关注过，他前不久一审判决，无罪。”

  &1dquo;范志远这个人，有什么异常吗？”顾寒山问。

  向衡答道：&1dquo;测谎仪对他没反应，你看着他的脸，知道他在撒谎，但测谎仪还是很稳。他也没有恐惧感。再穷凶极恶的罪犯也会对我们的高强度审讯有一些紧张反应。他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