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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因为这歌就是我母亲教的。”周境淡淡道，&1dquo;我小的时候，她曾经唱过。”

  他站了起来，眼神微微暗了下去，对着郁芒伸出手，&1dquo;该回去了。”

  郁芒望着自己眼前的这只手。

  刚刚的一瞬间，他好像有很多问题想问周境。

  但很快他又意识到，就算周境也知道这歌又怎样呢，顶多算是个巧合。

  他那么多年反反复复做那个梦，心里总是挂念那一片紫藤，和一双抱着自己的手。

  可那终究只是个梦。

  跟周境无关。

  他沉默了片刻，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1dquo;嗯，走吧。”

  第52章缠绕

  四个人吃了夜宵回来，就各回各屋了。

  除了郁芒。

  他回的是周境的屋子。

  回来以后他也没干别的，就忙着赶自己的作业，写得脑壳都疼。

  他已经习惯了待在周境的房间里，一些小习惯也暴露了出来，趴在床上写论文大纲，瘦长的小腿晃来晃去，写一会儿就咬咬头。

  周境占据了另一边的床，看他郁闷得脸上都能滴出墨，凑过去看了一眼。

  《论深海妖兽的进化特征——以大王乌贼为例》

  什么乱七八糟的。

  周&mdot;老古董&mdot;境皱了皱眉，&1dquo;你们大学现在都教什么东西?”

  郁芒头也不抬，又啪啪啪打字，&1dquo;我学的水底生物学，主要研究方向就是海底的妖兽和灵植。今年期末考试不用回学校，但是每门课都要交论文。”

  愁死人了。

  他其实在家里的池子里，还养了好几个小海兽，那也是他的作业，不过目前看，&1dquo;作业们”嫌他的水土不好，小肚皮一翻，十条已经没了八条，剩下最后两条，俨然是郁芒的命根子。

  不过翻肚皮的那几条还挺好吃。

  郁芒舔舔嘴角，又露出一点小猫相。

  他边写作业边跟周境聊天，&1dquo;你们以前的妖怪，都学什么啊?”

  妖界的大学也就这几年才建立的，远没有人类的大学丰富。

  数来数去也就九所。

  周境轻笑了一声，&1dquo;能学什么呢，学怎么保命。谁会教跟自己非亲非故的小妖怪，看见你不一口吃了都算好的了。你想变厉害，想会打架，就得命够硬。”

  他父母都去世得早。

  父亲压根就没见过，母亲都没来得及等他稍微长大一点，就也消散了。

  那时候可没什么未成年妖保护法，他一个珍惜混血种，谁见了都想吞了大补，最惨的一次，他其实已经被砍掉了尾巴，拼着最后一点力气逃出去，躲在洞穴里睡了一个冬天，中间几度以为自己会死。

  相比之下，郁芒他们这些小混血，活在法治社会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