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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叫景明的人,正在大厦前台”
秘书还没说完,谢半珩猛地起身,整个人宛如离弦的利箭,冲出了会议室。
留下在座高管和秘书面面相觑,齐齐懵逼。
谢半珩三步并两步,冲到电梯口,狂按电梯按钮。
这破电梯,慢吞吞地从一楼上来
谢半珩转身就想往楼梯口跑。
等等,景明就在大厦一楼,那这电梯里会不会就是他
谢半珩的心一下子就提起来,对着能够映出人影的电梯门,手足无措。
不对,他刚刚跑过来,头被风吹乱,而且今天没喷香水,衣服鞋子也不是最好的,就连袖扣都不是最贵重的。
怎么就挑了今天回来
谢半珩闷闷地怨他。
你可算是回来了
又迫切地想见他。
焦灼、渴望,在心里蔓延、酵。
“叮咚”
电梯门开了。
谢半珩呆愣愣的看着电梯里的景明。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景明了,谢半珩贪婪的目光从景明身上刮过。
一寸一寸,恨不得将景明的每一处都打量的清清楚楚。
瘦了,肯定没好好吃饭。衣服也土,肯定没人给他打理。
眉眼越好看了,比起六年以前,眼睛越清亮有神,像含着一泓静水。
个子也高了,估计蹿上一米八五了,整个人更加从容自若,气度不群。像最好的玉璧,光华不刺眼,格外温润清越。
谢半珩眼睛涩,眼珠子都不错的盯着景明,生怕眨眨眼,景明就没了。
被他看着的景明心有所感,一步踏出了电梯,对着眼前人,轻声问道,“是谢半珩吗”
“是”,谢半珩静默片刻,点了点头。
景明没动,他第一次真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做近乡情更怯,不敢看来人。
谢半珩,我回来了。
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
明明有那么多话可以说,景明却在此刻,突然胆怯。
半晌,他只问了一句。
“你还认我做男朋友吗”
谢半珩六年来的痛苦、渴望、畏惧都被这一句话化解了。
他突然意识到,这六年来,景明和他一样的难受、愧疚、害怕。
为了分别而痛苦,为了抛下对方而愧疚,为对方是否会忘记他而害怕
谢半珩咬着牙,眼眶红,他上前一步,极有力量的双臂,死死绞缠着景明的腰肢。
被他禁锢在怀里的景明,非但没有后退,反而更紧地拥抱住谢半珩的后背。
他们相依相偎,心脏紧贴在一起,隔着火热的胸膛,像是连心跳声都要同步。
谢半珩能清晰的感觉到有一点湿痕滑落进自己的领口。
是景明在哭。
可谢半珩又何尝不是呢
滚烫的泪珠涌出来,没入了景明的鬓、脖颈。
两人都没说话,死死地拥抱着,任由对方温热的身躯与自己紧紧依偎着。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两个人的理智才稍稍回笼。
景明的脸顿时烧得跟晚霞一样热烈,红灿灿的。
“这、这个是老廖,随身保护我的”,景明尴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