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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堆杂草中。他继续向前狂奔，并没有停步。

  然后奥贾跑进了一片树林。他绊倒在一棵被刮倒的大树上，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

  他躺在那儿，精疲力竭地喘息着，一只手按在阵阵作痛的腰间。他躺在那儿，脸上淌满

  震惊和恐惧的泪水。他想着：再也不要纽约州的任务．永不。就是活到二百岁我也再不

  踏进纽约。

  又过了一会儿，奥贾满脸泪痕地爬了起来，开始一瘸一拐地朝公路走去。

  &1dquo;让我们把他从门廊抬走。”安迪说，他已把恰莉放在了车道外的草地上。房屋一

  侧已经开始燃烧，火星像缓缓移动着的巨大萤火虫纷纷坠落在门廊上。

  &1dquo;走开。”她厉声说，&1dquo;别碰他。”

  &1dquo;房子着火了。”安迪说，&1dquo;让我来帮你。”

  &1dquo;走开！你干的已经够多了！”

  &1dquo;住嘴，诺玛。”伊夫看着她，&1dquo;生的事没有一件是这个人的错。所以闭上你的

  嘴。”

  她望着他，似乎有满腹的话要说，然后她猛地咬住了嘴唇。

  &1dquo;让我起来。”伊夫说，&1dquo;腿都麻了。我还以为我尿裤子了。

  没什么好奇怪的。有个混蛋打中我，不知道是哪个。帮个忙，弗兰克。”

  &1dquo;我叫安迪”他说着用一只胳膊搂住伊夫的肩膀。伊夫一点点站起来。&1dquo;我不怪你

  妻子。你今早本该不理会我们的。”

  &1dquo;如果要我再做一遍，我还会这样做的。”伊夫说，&1dquo;杂种们拿着枪跑到我家里来。

  那些混蛋和他妈的政府婊子先生们&he11ip;&he11ip;

  噢，耶苏！”

  &1dquo;伊夫？”诺玛叫道。

  &1dquo;嘘，女人。我把伤口弄裂了。走吧，弗兰克，或者安迪，管你叫什么名字哪。这

  里越来越热了。”

  确实这样。当安迪把伊夫半拖半抱弄下台阶走到庭院时，一股风将一团火星吹落到

  门廊上。劈柴垫板已经是一个烧黑的树桩。被恰莉点着的那几只鸡只剩下了几根燃焦的

  骨头和本该是羽毛的一堆奇形怪状的厚厚的灰。它们没有被烤熟；它们被火化了。

  &1dquo;在谷仓那儿把我放下来。”伊夫喘息着说，&1dquo;我想和你谈谈。”

  &1dquo;你得去看医生。”安迪说。

  &1dquo;是的，我会去看医生。你女儿怎么样了？”

  &1dquo;昏过去了。”他放下伊夫，让他背靠着谷仓的大门。伊夫抬头看着他。他的脸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