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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你在羞耻什么（第1页）
“你在羞耻什么？”清晰的女声说，“他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陈家娴愣了一下。她转过头。
关曦？
陈家娴嗫嚅，嘴唇干巴巴的，不出声音。关曦说：“哦。你不喜欢他。那他喜欢你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推开他。”
陈家娴的脸更红了。
她偷了关曦的工牌，此刻正揣在口袋里，贴着大腿，隐隐烫。
关曦又问：“你在羞耻什么？”
被无视的年轻男人转过身：“你什么……”话音未落，关曦伸出手，用力一推，年轻男人一屁股坐下，她重重地补上一脚，他被踹翻在地上，摔得懵。
“就这样。”关曦收回手，“推开。”
陈家娴微微张开嘴。在这样大脑空白的时刻，她居然注意到，关曦的手指和脚趾，都整整齐齐地涂着指甲油，这次是苔藓绿。
关曦看向陈家娴。
“反抗。拒绝。很简单。”关曦重复，“你究竟在羞耻什么？”
……
你在羞耻什么？
……
陈家娴如梦初醒。
年轻男人从地上跳起，破口大骂：“草泥马贱人！”气势汹汹就要上来动手，关曦早有准备，脱下身上沉重的抽绳皮质登山包，猛地砸在他身上，年轻男人又摔在地上。
char1es适时出现，吼了一句：“你他妈骂谁呢？”
年轻人见关曦不是独身女性，身边还有男人，这才放弃。
他从地上爬起，转头就跑，倏忽间消失在人群中。
char1es的目光落在陈家娴身上，淡漠地滑过。他埋怨关曦：“你怎么都不叫上我？”
关曦说：“我有准备。”
char1es的表情一言难尽：“小姐姐，你砸的是我的包。这是街头潮牌heRm本月最新售的设计师限量款，全球售1o1个，我花了五万二从黄牛贩子手里拍到，里面装着价值六十万的设计稿，你用它锤人渣。”
关曦“哦”了一声。
陈家娴把皮包拎起来，用自己的衣服擦干净，放进白金色短的男人手中。他个子很高，浑身潮牌，看起来很酷。
他是关曦的朋友。
关曦更酷。
陈家娴既不勇敢，也不酷。
char1es接过，对着陈家娴嗤笑一声，刻薄地说：“没见过人情，还没见过狗配种吗。你有什么好羞耻的。”
char1es讲话很粗俗，也没有同情心。关曦听他嘲讽眼前的女孩，也并未阻拦，抱着手肘站在一边。
——你在羞耻什么？
陈家娴的脸又涨红了。
她这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看着关曦：“谢……谢谢。”
关曦点了点头，上车离开。
……
车子开走了。
陈家娴撑着身体走到公司门口，刷卡，走进办公室。
潘乔木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陈家娴坐在自己工位上。这个工位属于她自己，这给了她极大安全感。她渐渐从惊吓中缓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