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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郁若有所思，「那他殺趙蕭然就是為了讓我們把目光引向陳余華、趙蕭然、陳霖他們三個與安歲穗的關係。」

「沒錯，這個人只是想借我們的手，讓安歲穗的屍體重見天日而已。」

6煥將車停在小區門口的路邊。

窗外的朝霞染紅了東邊的整片天空，蔓延至天際。

6煥深深地看著疲憊不堪的顧郁，眼中罕見地流露出了一絲心疼。

幾次試圖抬手撫一撫顧郁的臉，卻都縮了回去。

「這段日子你辛苦了。」

顧郁一怔，有些意外的看著6煥，小心翼翼湊到6煥臉旁，似乎是在確認什麼。

「你中邪了？」顧郁的大眼睛瞪得滴溜圓，活像6煥家裡的那隻糰子。

6煥臉上那一絲溫情瞬間消失。

面無表情地看著顧郁。

「……」

果然沒有一頓懟是白挨的。

「回去先吃點東西墊肚子，把藥吃了，再去車站接人。」

6煥冷冰冰地扭過頭去，「再暈倒了就直接把你丟出去。」

「哦，知道了。」

顧郁乖乖地下車目送6煥離開，看著消失的車尾燈，顧郁驚訝的發現6煥今天的車是庫里南。

6煥一個工薪階層，居然有錢買庫里南？

難不成貪污了？

「阿嚏——」

6煥吸了吸鼻子，有些疑惑，自己最近也沒感冒啊。

還沒等6煥給裴映川打電話，裴映川的電話反而先打過來了。

「喂，老裴，怎麼樣了？」

裴映川此時站在審訊室里，看著各種發瘋怒吼、神神叨叨的卜川頭疼不已。

「顧郁呢？快來救救我吧，這個卜川要把審訊室拆了。」

6煥眉頭一鎖，「他還在鬧？」

「何止啊，那都不叫鬧，他把審訊室的椅子都給拆了，兩個人都按不住。」

裴映川看著鼻青臉腫的鄭淮陽，十分頭疼的按了按眉心。

「讓顧郁來做一個心理評估吧，如果確定了他的精神問題，就要把他送去治療了。」

「嗯，」6煥看著前面因早高峰堵死的路，心力交瘁。

「對了，安歲穗……的屍體，可能在洛磧山，今天派人去搜山吧。」

「我馬上安排。」

6煥掛了電話，看著前方一動不動的車流，有些疑惑地伸出了頭。

發現幾百米外的一個十字路口發生了車禍，交警正在處理疏通。

叮——

電梯打開。

顧郁拖著疲憊的身軀打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