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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儿，抬起右手，拇指和中指食指互搓，像是搓出个火花：&1dquo;就像这样，脑子里噼啪一下。”

  宗杭头一次觉得，易飒其实有点消极，挺听天由命的感觉。

  易飒低头解鞋带，她习惯穿鞋下水，鞋不易干，穿着挺捂的。

  脚晾出来，果然有点白，还有点皱，易飒拿手按摩了一回，又捶了捶腿。

  宗杭的目光落在她脚踝上：&1dquo;易飒，怎么会刺这种纹身呢，一步一个&1squo;去死’，多不吉利。”

  换了他，会纹个富贵吉祥长命百岁。

  易飒低头看了一眼：&1dquo;这你就错了，所有人，从出生那一刻开始，都在一步一步走向死亡，没人例外，区别在于什么时候停——我一步一个&1squo;去死’很正常，停下来了才糟糕。”

  她指腹抚上纹身：&1dquo;说不准这次就停在这了。”

  宗杭说：&1dquo;不会的&he11ip;&he11ip;”

  他真想攥起拳头捶捶自己的脑子。

  怎么就不能聪明一点呢?

  刚易飒说什么来着?

  ——事情跟你想的是反着来的，人人都以为是出口的，反而不是;都觉得不是的，说不定能突破。

  现在这种情况下，十个人里，应该有八个人都会猜蛤窝是出口吧，因为它不是石壁，软、容易挖&he11ip;&he11ip;

  那反着来，人人都不认为是出口的，是哪儿呢?

  是石壁，是息壤。

  息壤有什么特性呢?

  传说里，大禹拿它来治水，洪水泛滥，息壤不断生长，把水给挡住了&he11ip;&he11ip;

  而现实中，息壤藏在大湖底，翻滚、扭卷&he11ip;&he11ip;

  易飒侧了头看宗杭。

  他苦思冥想的时候，脸纠成苦瓜，眉头间会鼓起个小疙瘩，很可爱——学霸一般都是不动声色，云淡风轻，难题迎刃而解;宗杭这种的，是&1dquo;脑子里头转不动，就动五官一起参与造声势”，末了还落个束手无策&he11ip;&he11ip;

  宗杭忽然喃喃了句什么。

  易飒脑子里一突，脱口问了句：&1dquo;你刚刚说什么?就刚刚，上一句话，再重复一遍。”

  宗杭愣了一下，他刚刚只不过在念念有词。

  他努力还原：&1dquo;我在说，息壤会怕什么呢?一物降一物，老鼠吃大象&he11ip;&he11ip;”

  没错，就是这句话，老鼠吃大象。

  这兽棋游戏，她小时候也玩过，依稀记得是象狮虎豹狼狗猫鼠，大的吃小的，但尾衔成圈，老鼠可以吃大象。

  这世上很多事物，都能结成圈。

  易飒喃喃：&1dquo;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水怕息壤，息壤怕什么呢&he11ip;&he11ip;”

  往下推进不了，那反推：&1dquo;水怕息壤，那什么怕水呢?”

  宗杭回答：&1dquo;火啊，水火不相容嘛。”

  说完了，两人愣愣对看。

  宗杭慢慢反应过来，一颗心狂跳，说话都结巴了：&1dquo;易飒，息壤会怕&he11ip;&he11ip;怕火吗?”

  易飒的心也跳得厉害。

  这还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