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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事后再跟他们说，人没丢，找着了，虚惊一场。你看这样行吗?”

  姜孝广好像只把&1dquo;放船过去”听进去了。

  他拨开面前的人，跌跌撞撞往下一层跑，嘴里喃喃着：&1dquo;不可能是姜骏，不可能的，做水鬼的，怎么会在水里淹死&he11ip;&he11ip;”

  ***

  易飒陪着姜孝广一起坐上橡皮艇。

  到的时候，有两条已经先到了，人都聚在一条艇上，另一条专门腾空，放姜骏的尸体。

  姜孝广拿了手电，没等橡皮艇停稳就起身跨了过去，易飒坐着没动：她毕竟是外姓，跟姜骏也谈不上很熟，说到鉴定，远没姜孝广合适。

  她看向坐满了人的那条小艇：&1dquo;谁现的?”

  坐在边沿上的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举了下手：&1dquo;我，易家人。”

  易飒嗯了一声：&1dquo;什么情况?”

  &1dquo;身体僵硬了，没浮肿，应该就是今天出的事，其它的&he11ip;&he11ip;天太黑，我也看不出什么。”

  说话间，那头的姜孝广忽然一屁股坐倒在艇里，手电歪在一边，光柱斜斜打向半空，在尽头处的夜色里淡出一块白斑。

  易飒心里一沉。

  ***

  外头闹闹哄哄。

  宗杭探头出去看了一回，又很快缩进来，跟井袖解释：&1dquo;说是船上少了个人，现在满船找，一间间房看，还有好多人下水去找了&he11ip;&he11ip;”

  井袖说：&1dquo;这么大动静，人在船上肯定早听见了，要么是被人控制了，要么就是在水里了&he11ip;&he11ip;哎，你说&he11ip;&he11ip;”

  她压低声音：&1dquo;会跟那个易萧&he11ip;&he11ip;有关吗?”

  宗杭也说不好，易萧那架势，写了满脸的来者不善，这船上又多是三姓的人&he11ip;&he11ip;

  正思忖着，门上忽然砰砰响。

  查到这间了。

  宗杭有点紧张，先深吸一口气，井袖坐到床上，向他比了个&1dquo;ok”的手势：眼妆虽然有脱，但更添模糊效果，那道疤也还依然坚挺，应该没问题。

  宗杭打开门的刹那，脑子里一炸。

  门外站三四个人，厨房领班也在，但打头的那个是&he11ip;&he11ip;丁碛。

  虽说两人中午自助餐时已经打过了照面，但那时多少有掩饰，现在这样脸对脸，相隔不过半米，实在猝不及防&he11ip;&he11ip;

  宗杭后背开始冒汗。

  丁碛瞥了他一眼。

  厨房领班在边上解释：&1dquo;这个是张&he11ip;&he11ip;有合，厨房的厨助，帮忙切菜端菜什么的，屋里没别人了，哦对，他带了女朋友，小年轻嘛，感情好，就是离不开&he11ip;&he11ip;”

  说着朝屋里喊话：&1dquo;那谁，姑娘，露个脸，我们这查人头呢。”

  井袖赶紧笑着探出头来。

  船工带女人上船这种乌七八糟的事儿，丁碛不感兴，都已经要抬脚走了，忽然反应过来。

  这张脸，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他伸手把门推开些，看井袖脸上的笑瞬间僵住。

  不对劲，很不对劲。

  丁碛按住心头的犹疑，抬手拈起宗杭脖子上挂着的工作证。

  然后把证件带照片的那一面移向领班：&1dquo;他?张有合?是我眼神不好吗?这跟照片上是一个人吗?”

  领班叫苦不迭，只得陪着笑解释：&1dquo;是这样的，张有合临时家里有急事，船上又缺人手，我们就临时调了他过来，但是公司总部那边出证比较慢，来不及，所以就挂了张有合的工作证。真的，小伙子绝对没问题，一天都在后厨忙活，厨房的人都能作证。”

  解释得很合理。

  丁碛笑了笑：&1dquo;这样啊。”

  他把工作证放回去，给领班吃定心丸：&1dquo;没事，我只关心找人，你们内部的人手调动，你们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