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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迪看着那个谢顶的特工，轻柔。和蔼地说：&1dquo;那枪太烫，拿不住了。”

  秃子看着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然后，他突然尖叫了起来，将左轮扔到了地上。枪

  打在水泥地上走火了。榆树下的一个女孩出一声困惑。惊奇的叫声。秃子握着自己的

  手来回蹦哒着，手掌上出现了鲜的白水泡，像酵的面粉。

  恰莉身边的那个特工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搭挡，有一阵那枪已完全离开了恰莉的

  小脑袋。

  &1dquo;你瞎了。”安迪对他说，同时尽全力给了他重重的一&1dquo;推”。

  安迪的大脑一阵绞痛。那人突然尖叫起来，他放开恰莉，两手捂住眼睛。

  &1dquo;恰莉，”安迪低声叫道；女儿扑向他，颤抖的手紧紧抱住他的腿。问讯处里那个

  人跑了出来想看看出什么事了。

  秃子握着自己烫伤的手，朝安迪和恰莉冲来。他的脸狰狞可怖。

  &1dquo;睡觉吧。”安迪简洁地说，再次&1dquo;推”了一下。秃子像被斧子砍了似地直挺挺地

  栽了下去，前额狠狠撞在人行道上。那严厉青年人的妻子出一声呻吟。

  安迪的头这时疼得厉害；他隐隐有些高兴现在是夏天，因为自从五月份以来他还一

  直没有使用过自己的特异功能，即使是为了帮助一个不知为何成绩滑坡的学生。他准备

  充足——但准备不准备，上帝晓得他要为自己在这个炎热的下午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那瞎子在草地上瞒珊，用手捂着脸哀号着。他撞到一个垃圾桶上，栽倒在一大堆打

  翻在地的三明治口袋。啤酒罐。香烟蒂和空苏打水瓶子上。

  &1dquo;哦，爸爸，我刚才真害怕。”恰莉说着哭了起来。

  &1dquo;车在那边，看见了吗？”安迪听到自己说，&1dquo;上车去，我一会几就来。”

  &1dquo;妈妈在吗？”

  &1dquo;她不在。先上车去，恰莉。”他现在还没法应付这件事。现在．他得去应付这些

  目击证人。

  &1dquo;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间讯处里出来的人有些不知所措地问猎。

  &1dquo;我的眼”刚才用枪指着恰莉头的人哀号着，”我的眼，我的眼。你把我的眼怎么

  了，你这畜生？”他爬了起来，一只三明治袋子挂在他的一只手上。他开始摇摇晃晃地

  朝问讯处走去，那个穿牛仔裤的男人蓦地朝屋里退去。

  &1dquo;去啊，恰莉。”

  &1dquo;你会来吗，爸爸？”

  &1dquo;是的，马上来：现在走吧。”

  恰莉走了，金色的小辫子在肩上跳跃着，书包还斜挂在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