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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可惜。”顾寒山的语气里毫无对人命的惋惜，只有对失去一个调查线索的遗憾。
&1dquo;顾寒山。”
&1dquo;我并不愧疚，我也不难过。”顾寒山道：&1dquo;我答应过你的，我做到了。我给过他机会。我让他靠边停，他不愿意。他想杀死我。而且他知道我的情况，我对平江桥有恐惧症，我爸死后我一次都没去过。我尝试过，靠近那边我会作，我会没有反抗能力。”
果然跟他猜想的一样，那司机要去平江桥，他想要顾寒山的命。
&1dquo;谁知道你的恐惧症？”
&1dquo;简语和他的团队都知道。”顾寒山道，&1dquo;他们测试过，没直接带我去，他们只给我看了平江桥的模拟道路影像我就作了，都没能走到桥上。我会联想到我爸掉入江里窒息&he11ip;&he11ip;”
顾寒山说不下去，她脸色白。向衡用力捏她的手：&1dquo;顾寒山。”
顾寒山大口吸气，她伸手拿包。向衡赶紧给她找水，但是这屋里没有。
顾寒山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两粒药，没有水也吞下去了。向衡奔出观察室，飞快给她接了一杯水回来。
顾寒山接过水，喝了两口，道：&1dquo;没事，我吃药级熟练。饭吃不下药都能吞下。”
她拿水的手都有些抖。向衡把纸杯放到一边，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
顾寒山又找到了那个位置，她听到了向衡的心跳声。
她的心跳也慢慢平缓下来，呼吸顺畅了许多。
&1dquo;我包里常备着一瓶水，今天浇到那司机车上了。”顾寒山道：&1dquo;我吓唬他，其实一看就是水，但他还是上当了。”
&1dquo;嗯。”向衡能想象，顾寒山冷酷的样子很能唬人的。
顾寒山停了很久，她抬起头，看着向衡，认真道：&1dquo;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不后悔。”
&1dquo;我们会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向衡问道：&1dquo;那司机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1dquo;没透露什么。他只说他是有苦衷的。”顾寒山道：&1dquo;但我知道他。这个司机跟梁建奇是一伙的。”
&1dquo;所以你到底隐瞒了我们多少？”向衡生气。
顾寒山道：&1dquo;也没多少。我自己能查的有限。”
&1dquo;在你查到的有限线索里，藏着要你命的东西。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
&1dquo;这不怪我，就算我告诉你你也不会想到这司机突然冒出来杀我。”
向衡板着脸：&1dquo;那你也得说。八个屏1.5倍，究竟你要找什么？”
&1dquo;找梁建奇的秘密。”顾寒山道：&1dquo;不会这么巧就拍到我爸跳江的视频的。拍到了还要在网络上播，还投稿给媒体播，他肯定有问题。幸好当初警方调查的时候，把他当成目击证人，留有他的个人信息联络方式。贺燕当时处理的后事，所以贺燕也有。我出院后，就去找梁建奇。他根本不搭理我，态度特别差，还找保安赶我。而且他用普通人最常用的那一招：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顾寒山生气地皱眉头，她的表情因此有些生动起来。
向衡的脸板不住了。
顾寒山继续道：&1dquo;我告诉他如果不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会教训他的。他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转头他就忘了。”
向衡问：&1dquo;那时候你刚出院？”
&1dquo;对。那时我社交经验还不多。可能表达上没让梁建奇重视起来。也有可能他是真的忘了，那就更不能原谅。”顾寒山道，&1dquo;总之，我就开始跟踪他。梁建奇自己有车，但他如果出去应酬或者玩，需要喝酒的，他就会坐地铁。”
&1dquo;嗯。”向衡道，&1dquo;你当时要看地铁的监控记录，为什么是挑这四个时间段？你想找今天袭击你的司机？除了他，视频里还藏着什么内容？”
&1dquo;其实我想查的只有三个，另一个时间段是梁建奇猥亵的证据。”
向衡点点头，他明白了。但另外三个时间段的影像，他们动用技术力量也没查出什么端倪来。
顾寒山道：&1dquo;视频里的那三天，那些时间段，梁建奇坐地铁去了同一个酒吧，叫彩虹的光，那是个同性恋吧。梁建奇进地铁站的时候没有背包，但他上车厢后不久身上就会多出一个包。他背着包去了那家酒吧。我记得那三款包的样子，但地铁上人太多，我没能看清谁把包给了他。”
&1dquo;所以你需要查监控，从不同视角去找。”
&1dquo;是的。”顾寒山道：&1dquo;他们是在同一个站上车的。只要我找到交背包的人，就能知道梁建奇的把柄。我觉得他在帮某些人洗钱，他是会计。钱洗出来之后转成现金，再送出去。这些钱可以用来支付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警方不好追查，也可以送到某些营业场所，用现金消费，就变成正当的钱了。”
难怪他们查不出来。向衡心道，谁能想到顾寒山是在人海中找包。&1dquo;那个司机开出租车的，他在交通运输上有很好的身份掩饰。他可以收集好现金，再交到梁建奇手上。梁建奇检查审核后，再转一道手。”
&1dquo;是的。”顾寒山道：&1dquo;我在视频里找出了这个司机，但我只是认得他的样子，我并不知道他是谁，做什么的。我原本也是打算要跟你说的，但还没来得及。今天我上车之后，车子已经开起来了，我才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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