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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柏老师&he11ip;&he11ip;”对方开口，又停下。
&1dquo;嗯？”柏今意的心，跟着缓缓升空，悬停。
&1dquo;您让我拿着作业来厕所面前等您&he11ip;&he11ip;”学生很诚恳，都用敬语了，&1dquo;我&he11ip;&he11ip;就&he11ip;&he11ip;我本来是想去办公室等的，但是你给我的纸条上，写明了是厕所，我&he11ip;&he11ip;也许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吧&he11ip;&he11ip;也或许是老师想要少走两步路吧&he11ip;&he11ip;我来了，您看？”
柏今意看了。
他看见厕所里，厕所外，走廊前前后后穿梭不停的学生们，都停下了脚步。
一道目光，两道目光，三道目光，道道目光，像盏盏射灯，齐刷刷聚集在他的身上，照得他大脑一片空白。
靴子落下了。
可这真的是&he11ip;&he11ip;人类能够承受的报复吗？
人类真的可以在这种压力下生存吗？
第五章
热闹的下课时间，陡然安静一下下。
柏今意正在经历几个阶段。
他的大脑先是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信号。
他的大脑接着出现噪点——努力接收信号。
他的大脑理解周围声音——终于收到信号。
柏今意宁愿自己没有接收到信号。
周围的同学望着他，他望着周围的同学。
他仿佛听见了&he11ip;&he11ip;
&1squo;哇，疯了吧。’
&1squo;天哪，这老师怎么这么变态！’
&1squo;为什么要来厕所外面等，六班确实是上厕所最近的班级，但是懒得走路，让学生在班级里等就好了，来厕所外面，不觉得臭吗？’
&1squo;疯了疯了疯了，可是疯得好特别疯得好有味道哦。’
&1squo;之前本来觉得他只是每天上课的脸色像上坟而已，结果人家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必然搓出个大招来让我们开开眼，这回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he11ip;&he11ip;好了好了，别想象了，都是假的。
柏今意知道学生其实并没有这么说，这些都是自己内心的不安的心声，都是自己假想出来的东西，不过&he11ip;&he11ip;
他眼尖的瞥见围绕在人群中的一个学生脱离人群，往前走去。
他的心稍稍下落——并没有人在意你！
接着又看见那学生伸手往兜里作势掏东西。还能掏什么，肯定是掏手机，消息，拍视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