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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雅吃惊。
&1dquo;你看，你不懂。”贺燕道：&1dquo;你在我们家这么久，竟然都没学到，顾亮就是这么做的呀，他很早之前就立好遗嘱了，把能留给顾寒山的钱，全留给了她，一分都没漏出来。我跟他结婚十年，过的什么日子你也看到了，我好好一个职场人，牺牲工作机会，放弃旅游休闲，带他那傻子女儿玩游戏，陪她做功课，学做她喜欢吃的，我帮顾亮分担各种琐事，帮他重出山开创事业，到最后呢，他算计我，他要是早说清楚就算了，但他丢下一切，让我独自面对这些乱七八糟的，却只留给我几个子。”
宁雅一脸的迟疑不定。
&1dquo;不公平，是不是？”贺燕道。&1dquo;不过幸好我还有工作，我有自己的收入，我不为这些钱，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呀？我得讨回公道。”
宁雅迟疑了一会，问：&1dquo;他奶奶，立了遗嘱指定了继承人，就不算婚内共同财产了，是真的吗？”
贺燕道：&1dquo;你到网上搜搜，或者你走街上，随便看到一家律师事务所你进去问问。”
宁雅咬咬唇。
贺燕道：&1dquo;我跟你说，女人不能靠别人，所有的人都靠不住，只有自己。你这么努力工作，不也是想多存点钱吗？你肯定也不甘心整天被打，但忍气吞声是换不来钱的。离婚吧，对自己好一点。”
宁雅不吭声。
贺燕再次站起来，她打开包包，从里面拿出一叠现金，递给宁雅：&1dquo;顾寒山雇了你，我也雇你。”
宁雅看着那钱：&1dquo;雇我做什么？”
&1dquo;雇你照顾好顾寒山。”贺燕道：&1dquo;你来得勤快一点，平常与她多沟通，多说说话，然后把她的一举一动，想什么做什么，都告诉我。”
宁雅张了张嘴，但看着那钱，拒绝的话噎在了嗓子眼。
&1dquo;一千块，先拿着。”贺燕道：&1dquo;我又没让你干坏事，就是多关注关注顾寒山而已。一个星期一千块，我给你现金。你老公就算查你手机，也不知道你有这收入。”
宁雅犹豫了一会，伸手把钱接过了。
贺燕满意笑了笑，她挎上自己包包，道：&1dquo;好，就这么定了。顾寒山哪天不在家，你提前通知我，我过来看看，顺便给你钱。我们见面的时候，你告诉我顾寒山的消息。”
&1dquo;我不一定能打听到多少。”宁雅道。
&1dquo;没关系。知道多少告诉我多少。”贺燕道：&1dquo;当然要努力知道得多些才好，钱也不是这么好赚的，你明白吧。顾寒山最近跟警察走得很近，主要是这方面的事，懂吗？”
宁雅把钱捏紧了，点点头。
&1dquo;再见，宁雅。”贺燕对宁雅笑笑，&1dquo;期待下次见面。”
——————
凤凰街派出所。
向衡还在继续跟黎荛沟通。
&1dquo;就算你家里人突然给你打电话，告诉你你女儿跑出去了，她会不会出事呀，你也不会贸贸然往她会跳河自杀这方面想的。”向衡引导黎荛思考。
黎荛想了想：&1dquo;如果这个女儿有自杀史，而那段时间正好情绪不太好，有病症状。那就很容易让顾亮第一反应的就是担心她会不会出事，这时候一眼看到一个衣服和体型跟女儿一样的姑娘跳下去，他就急了。”
&1dquo;根本来不及思考。”
&1dquo;对。”
&1dquo;所以这一点，需要女儿的配合。”向衡道。
黎荛：&1dquo;&he11ip;&he11ip;”
&1dquo;他女儿那段时间必须得过病，状态很不稳定。”向衡道：&1dquo;顾寒山有自杀史，我没仔细问过她，是她继母贺燕说的。顾亮死后，贺燕把顾寒山送进了精神病院。她说担心顾寒山受刺激病自杀。”
黎荛皱了皱眉，父母两个都是同样的反应。有点什么状况，就担心她自杀？黎荛明白了：&1dquo;我会问问山山那段时间她的身体状况。”
&1dquo;她那时候已经上了大学，必定是情况不错才能上学的。她说过，她爸的目标是让她尝试一下住校。”向衡说，&1dquo;病情这么稳定的情况下，突然让父母很担心，那肯定是有变化了。这个刺激源是什么？会不会有人故意做了什么刺激她。或者，药物有什么问题？”
黎荛记在记本上。
&1dquo;还有，顾亮跳水救人的视频是在「第一现场」播出的。半年后，贺燕去找「第一现场」，以家属的名义要求他们删除视频，他们照办了。那是2o19年8月5日。”
黎荛一愣：&1dquo;都过了半年，那视频早不知道被埋到哪里了吧，不去搜根本看不到。”
向衡道：&1dquo;删除视频是件挺麻烦的事，这么大的公司有它的管理流程。贺燕要求见相关负责人，跟对方谈谈，但对方没有露面，找了一个客户部的姑娘来接待贺燕。后来贺燕回去后，对方通知她同意删除，已经删掉了。”
向衡翻他的记本，亮给黎荛看：&1dquo;当时接待贺燕的人叫刘瑞琴。而我联系第一现场，他们查内部系统表单，显示这个视频的责编叫柳静雨，她已经离职。至于离职的原因和时间，需要联络人事部。”
黎荛道：&1dquo;好，这个事我来查。我会找第一现场核实。”接着她现了一个问题：&1dquo;这个视频后续就没有报道了吧，上面不是写还在搜救中，但结果就没跟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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