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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晗点点头，夸道：&1dquo;你知道谨慎，便是好的。待会儿端过来吧。”自己穿了软缎绣花鞋。
桃红应是退下。
片刻后，她端着红漆托盘进来了，上面放了鸡蛋饼、小米粥、芙蓉糕，还有带盖的蛊碗。
顾晗只吃了半块鸡蛋饼，便去喝蛊碗里盛好的药。她待会还要陪着祖母用早膳，不敢多吃，怕到时候吃不下什么。
武氏年纪大了，觉少，此时正看着丫头们摆早膳，外面便有通传的，说是六小姐来请安了。
&1dquo;赶紧进来，今早有你最喜欢的烫面馅饼&he11ip;&he11ip;”武氏笑着喊孙女儿。
顾晗听着声就笑了，撒娇道：&1dquo;还是祖母对我最好。”
丫头们次第地摆了碗筷。
顾晗坐在了武氏的身边。
武氏拍拍孙女儿的手，见她髻上只带了玉簪子，有些不高兴，&1dquo;你才多大，连朵花都不带，不好看。”说话间，让周嚒嚒去拿绢花。
&1dquo;祖母，不用的。”顾晗摆手，周嚒嚒却笑着已经往老夫人住的卧室去了。
&1dquo;你这孩子&he11ip;&he11ip;”武氏道：&1dquo;绢花是你嫁去永清的姑母托人捎回来，说给你们的，一共十二只，都是海棠的花样。祖母给你簪大红的，一定好看。”
顾晗嘴角一抽。大红的？她都满十五了，怎么带的出来。
祖母偏又一脸慈祥地看着她，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道谢。
顾晗对于姑母的印象还是比较深的，每逢过年时便能见到她，名字叫顾景浣，是祖母最小的孩子。
周嚒嚒很快捧着蓝色缀小绒花的长条锦盒过来了，打开看，果然是绢花，用绸带和丝质做的，每朵下端都有珍珠流苏。花瓣层叠饱满，十分逼真。大红色、鹅黄色、翠绿色等，每种各一对。
武氏拿起大红的给顾晗别上，左看右看，喜欢的很：&1dquo;多喜庆呀。”
喜庆？顾晗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她觉得这不像是夸人的字眼。
周嚒嚒附和道：&1dquo;是，姐儿正当好时候，戴着好看。”
顾晗呵呵笑着，低头去拿烫面馅饼吃，不再说话了。
话音刚落，赵氏领着大房的人也过来了，见她们还在吃饭，便去偏厅等了一会。
&1dquo;四姐姐，六姐姐头上的绢花好别致，像是海棠花的样子&he11ip;&he11ip;我都没有见过呢。”顾昣挨着顾昭坐，小声和她说道。
顾昭瞄了一眼顾晗，无所谓地：&1dquo;好看吗？”她怎么不觉得。
顾昣连连点头：&1dquo;好看。”
顾昭撇撇嘴：&1dquo;没见识。”
&1dquo;&he11ip;&he11ip;”
赵氏也听见了，她没在意，却问起女孩儿：&1dquo;昭姐儿，你病了吗？脸色这样差？”
顾晴正和顾曙、顾暄两兄弟说话，闻言也看向顾昭。
顾昭一愣，摸了摸脸颊，道：&1dquo;&he11ip;&he11ip;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吧。”她最近总是犯懒，时常的头疼。
&1dquo;母亲给你找韩大夫看看吧？”赵氏心疼女孩儿。
&1dquo;没事的，母亲。”顾昭不当一回事。
几人说着话，那边的早膳就撤下了，秋月过来请她们去正厅。
武氏笑着让周嚒嚒把绢花拿给几个姐儿：&1dquo;一人一对，你们选自己喜欢的颜色。”
&1dquo;&he11ip;&he11ip;母亲就爱惯着她们。”赵氏看了眼，笑着和武氏说话。
&1dquo;顾家的女孩子，哪有不惯着的。”武氏抿了一口茶水，又道：&1dquo;你四妹来信了，说过了夏天，领着与哥儿来家里住几天。”
&1dquo;&he11ip;&he11ip;挺好的。”赵氏抿嘴，道：&1dquo;浣姐儿住的院子，我一直有派人打扫，就想着她什么时候回来，随时都能住进去。”顾景浣是她的小姑子，丈夫那一辈里顾家唯一的嫡出女孩儿，娇惯的很，嫁去了永清县左都御史李家。
武氏听了很满意，夸赞赵氏做事细心，又招手叫过顾曙、顾暄，问起俩人的学业。
这时候，二房的孙氏、三房的杨氏各自领着孩子们进了正厅，众人给武氏请安后，坐下。
顾晗去了母亲身边，问她：&1dquo;&he11ip;&he11ip;母亲，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孙氏含笑拉着女孩儿的手，捏捏她的鼻子，&1dquo;怎么，想你哥哥了？许久不见，你外祖父留他多住几日也是有的。”
顾晗&1dquo;嗯&1dquo;了一声，刚要说话，周浩波却抢先了：&1dquo;外祖父生辰，我原本也该过去，但要参加乡试&he11ip;&he11ip;”
&1dquo;好孩子，你的孝心你外祖父都知道。”孙氏安慰道：&1dquo;只要波哥儿乡试考的好，你外祖父就比什么都高兴。”
周浩波应是，态度恭顺极了。他抬头看了顾晗一眼，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脖颈儿细长，柔嫩的仿佛一掐就断。
绢花传到顾晞的手里时，锦盒已经空了。顾晞抿了抿唇。
顾晗也看到了。
不远处的顾昭拿了两对，正比划着给顾昣试戴。
顾晗的秀眉皱了皱，和母亲低声说了两句，拉着顾晞就去了顾昭身旁，问道：&1dquo;四姐姐，八妹妹，我瞧着你们选了好久，到底想要哪一对？”
顾昭的脸色很不好看，&1dquo;我都想要&he11ip;&he11ip;你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