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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暮云：“怎么不说话了？”

  6烟轻声说：“以后我管你行不行？”

  白暮云笑说：“你不是一直都管我吗？喝酒不能喝太多，抽烟不能抽太多，不能吃重油重辣，不能通宵……”

  6烟：“你也有管我，不能穿太少，不能吃辣，不能不按时吃饭，不能不和你说话……”

  白暮云：“那当然，咱俩互管。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6烟弯起嘴角，细细咀嚼这三个字，“一家人、一家人……”

  “你要是觉得咱家人少，我们就买个儿子回来养。”

  “买儿子？人口买卖是犯法的！”

  “别急，我说的是养个小宠物。”

  “……哦，可这也不是人啊。”

  “啧，你当它是人就行了。你信它是，那它就是。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

  “以前也不见你这么唯心啊。”6烟说。

  “咱这叫‘非唯孤峭与世绝，吟处斯须能变通。’”

  “说得对。”

  “我说什么都对？”

  “嗯哼。”6烟点点头。

  “没有主见啊6导。”

  “我的主见就是你啊，白老师~”

  “嘶~好酸。”

  6烟瞪他，呵呵一声：“几个意思啊？才几天啊就嫌我酸？”

  白暮云眯着眼睛笑，说：“甜，特甜，我以为是酸到牙疼，结果是甜到牙疼。”

  “不说了，你自己酸吧。”6烟转过身子正对前面，面无表情。

  “别啊，我逗你的，烟儿？烟儿？”

  “好好开车。”

  “你别生气。”

  “我哪有这么容易生气，我在反省。”

  6烟是真没生气，真在反省他是不是说情话太土了，在深刻思考自己要从哪里学点时髦的情话。

  但白暮云不信，白暮云急了，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了。

  6烟转头，问：“你干嘛——”还没说完话，就被白暮云捧着脸细细亲了一会儿。

  6烟被放开后，舔了舔唇，眨眨眼，不知所以，他说：“要不要这么饥渴，大马路上呢。不怕被拍啊？”

  “我在我的车里亲我的人，碍着谁了？爱拍不拍。”白暮云仍捧着观察6烟的神情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

  “看什么？”

  “看你有没有生气。”

  6烟叹了一口气，说：“真没有。你不要这么草木皆兵。我生气了，我会说的呀。你是不是觉得我得了病就会特矫情，特容易心情不好，特容易生气？”

  白暮云眼神游移，心虚否认：“没有啊，你怎么会矫情呢？我觉得你特坦然。”

  “看着我说话。”6烟说。

  白暮云把视线定在6烟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又捧着脸亲他。

  “唔……”6烟被亲了一会儿，才又被放开，喘着气说，“不是，我们在说正事儿，你又亲我干嘛？”

  “那能赖我吗？你的眼睛在勾我。”白暮云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