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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最近你的偶像是不是换了？”顾飞喝了口啤酒。

  &1dquo;什么？”蒋丞愣了愣。

  &1dquo;以前偶像不是小明爷爷么，”顾飞说，&1dquo;现在不是了啊？”

  &1dquo;&he11ip;&he11ip;滚。”蒋丞往口袋里摸了一把，拿出烟盒，抽了根烟出来叼着。

  正要点烟的时候，顾飞啧了一声：&1dquo;有烟还抽我的？”

  &1dquo;嗯？”蒋丞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烟，还真有，刚估计是昏头了。

  他盯着自己的烟看了一会儿，把嘴里叼着的烟拿下来放回了烟盒里，再塞回兜里，然后冲顾飞伸了伸手：&1dquo;给根烟。”

  顾飞有些无语地拿了烟盒扔到他手上。

  &1dquo;这个栏怎么跨？”蒋丞拿着烟没有点，又继续问。

  &1dquo;你买自行车那个店，那条路一直过去，有个铁路桥，”顾飞说，&1dquo;旁边是个旧小区，厂子搬迁了，那块儿有人买了一直也没开，楼都是危房&he11ip;&he11ip;”

  &1dquo;cao，”蒋丞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1dquo;跳楼？”

  顾飞看着他。

  &1dquo;这个楼跳到那个楼？”蒋丞瞪着他，&1dquo;是吗？”

  &1dquo;嗯，”顾飞应了一声，&1dquo;跳到有人伤了或者退出了为止。”

  &1dquo;你们钢厂这片儿是不是空气质量不太行啊？缺氧伤智商吧？”蒋丞简直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1dquo;怎么不说跳到有人摔死了为止呢？”

  &1dquo;一般死不了，间距不大。”顾飞笑着说。

  &1dquo;脑残，”蒋丞拿着打火机按了几下都没把烟点着，火一靠近就被鼻子里喷出来的气儿给chuī灭了，最后他把火机和烟都扔到了一边的凳子上，&1dquo;这世界上还有这么脑残的人，真开眼！”

  顾飞把烟拿过去点着了，递到他面前。

  蒋丞看了他一眼，伸手接了烟叼着。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店里很安静，街上都没有了声音，蒋丞就能听见自己呼呼喘气儿的声音。

  他莫名其妙地想火，不是冲顾飞，也不是冲猴子，不知道是冲谁，也不知道到底是火什么，就是气儿不顺。

  他抬眼瞪着顾飞，顾飞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他突然有些心疼。

  顾飞从他的默契队友，从跟他有着不可言说秘密的同桌，突然被那些他从来没想过的，一直觉得遥不可及的，乱七八糟的黑暗一下拉开，变成了让他有些够不着的影子。

  他很心疼。

  一根烟在沉默中很快地抽完了，抽得一点儿也不愉快，有些不舒服，嗓子眼儿gan。

  他把烟掐了，把手伸到了顾飞面前。

  顾飞看了看他的手，大概是不知道他要gan嘛，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才把自己的手放到了他手里。

  蒋丞一把抓紧了，又很用力地捏了一会儿，才松开了。

  &1dquo;什么时候？跳那个脑瓜缺血的楼？”蒋丞问。

  &1dquo;打完决赛。”顾飞搓了搓被他捏得有些白的手。

  &1dquo;我要去看，”蒋丞说，顾飞想说什么，他摆手打断他，&1dquo;我不会让人知道我去了，我就是要看看。”

  &1dquo;看什么？”顾飞有些无奈地问。

  &1dquo;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蒋丞看着他，&1dquo;我就是想看清你是什么样的人。”

  第51章

  两个人沉默着坐在店里，蒋丞不知道顾飞在想什么，反正他什么都没想，就是愣着，脑子倒是在转，可不知道在转什么。

  快九点的时候顾飞站了起来：&1dquo;走吧，我送你回去？”

  &1dquo;哦，”蒋丞也站了起来，愣了愣又问了一句，&1dquo;送我？为什么要送我？”

  &1dquo;怕你迷路啊。”顾飞说。

  &1dquo;靠，”蒋丞笑了，&1dquo;我现在闭着眼睛都能回去。”

  &1dquo;这么腻害。”顾飞穿上外套。

  &1dquo;一直都非常腻害。”蒋丞跟他走出店门。

  顾飞家跟蒋丞的出租房在一个方向，先经过顾飞家的那个路口，再往前一段就是蒋丞的出租房。

  骑着车一块儿往回走的时候，依然是沉默，蒋丞老想说点儿什么，但又似乎找不到什么可说的内容，只好一路瞪着前面的路。

  经过顾飞家路口的时候，顾飞没有拐弯，蒋丞注意到了，但却也没说话，两个人一直骑到了出租屋楼下才停下了。

  &1dquo;你明天去学校吗？”蒋丞问。

  &1dquo;去，”顾飞说，&1dquo;王队长不是还想中午下午连一块儿练球呢么。”

  &1dquo;你那个伤，”蒋丞看了他一眼，&1dquo;到时打2班能行吗？”

  &1dquo;放心，”顾飞往腰上的伤那儿拍了拍，&1dquo;不影响，而且2班打球挺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