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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多少码的鞋，我们码子不一样吧。”路轻拙看了看6勉的脚，又把自己的脚放到他脚旁边比了比，明显比6勉的脚短了些。

  “那买双的吧。”

  路轻拙试了好一会儿，直到场子里亮起的灯光又多了些，人也变多了，才选中一双蓝黑色的，挺帅气。

  6勉自己早就穿好了鞋子，坐在对面，看着溜冰场里。路轻拙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压根不会，他连站都站不起来，脚都不受控制了，一用力就直往前滑。

  他只好说：“6勉，你过来一下。”

  6勉坐在对面的凳子上，闻言起身滑了过去。

  能看得出来，6勉技术挺好的，路轻拙说：“伸一下手。”

  6勉不知道路轻拙要做什么，但还是伸出手。

  路轻拙搭上6勉的手掌，用力压了一下，6勉赶紧使劲托了一下，路轻拙从凳子上起身，费了好大劲才站起来，站起来又靠着6勉的力才能站稳。

  6勉狐疑道：“你不会吗？”

  路轻拙还是有点儿站不稳，两条腿仿佛都不属于自己了，有种悬浮在空中的感觉，有点奇特的感觉，好没安全感。“不会，从来没滑过。”他说。

  “早说啊，早说我就带你去别处玩了。”6勉觉得自己没有事先告诉路轻拙是个错误的决定。

  “没事，我想试试。”路轻拙攥着6勉的手，攥得很紧，几乎是被6勉拖着往前滑，他自己完全控制不住方向和度，腿软得根两条竹篾似的，轻轻一碰可能就折了。

  进了溜冰场就好些了，6勉陪着路轻拙在溜冰场的边缘滑，那里有栏杆，比较好上手，不容易摔着，而且人也少。约定俗成的，会滑的在里边滑，外边的留给手。

  还有个弯弯绕绕的长滑梯通向二楼，比一楼多了些花样，路轻拙之前试鞋的时候，看到上面人挺少的，但是看不清构造。

  6勉自己会滑，但是是自学的，摔了很多次，没人教，他也不会教别人，给不了路轻拙建议，只能耐心地护在路轻拙身旁，不仅是怕路轻拙摔着，更是怕有人来骚扰路轻拙。

  之前他在看到过一次，起因就是几个不读书的无业少年看到了一个落单的漂亮女生，调笑搭讪，但那个女生不怎么搭理他们，于是就给女生使绊子，伸脚将那个女生绊倒了。

  虽然是木地板，但溜冰场上摔跤可疼了。

  好在那个女生的几个朋友很快过来了，有男有女，事情才没有变得更糟。

  虽然路轻拙是男孩，但长了一张好看的脸蛋，身材也瘦弱。

  6勉因为这张漂亮的脸蛋，小时候就受过不少阴阳怪气的调侃，还有令人恶心的触碰，有些人总喜欢摸他的脸，好像自己没脸似的。

  后来他长大了，每天都锻炼身体，有人敢笑他碰他，他就一拳头过去，最开始是他受的伤重些，后来不分彼此，到现在能一挑三……

  路轻拙忽视了走神的6勉，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栏杆，一点一点往前挪，根本不敢迈大步子，而稍有滑倒的迹象，6勉就把他扶正。

  背后的灯将两人的影子打在了一起，路轻拙滑得慢，生怕自己摔了，6勉有些无聊，渐渐分了心，看到地上的影子，看上去就像他搂着路轻拙一样。

  6勉为这一点现，心里突然有些臊得慌，连手脚都不自在了起来，稍不小心碰到路轻拙的身体就猛地缩回来，不敢和路轻拙有一点肢体接触。

  路轻拙全然不觉，认真看着自己的脚下，他觉得6勉就像护崽的老母鸡，老是围在他身旁「咯咯哒」地张着翅膀，路轻拙甩开他的手，“我听说不摔两回，是学不会自行车的，溜冰估计也一样吧，你别扶我。”

  “但你身上的伤不是还没好吗？”6勉说，“不然等伤好了再来吧。”说着就撤回了手。

  “那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路轻拙笑了，一个走神，脚下一滑，整个人都直挺挺往后倒去，毫无预兆，仰面摔到了地上。

  6勉也没来得及扶住他，心想糟了，怎么刚收手，路轻拙就摔了，看上去摔得还不轻。

  屁股先着地，痛死了。不过还好头没摔着。路轻拙心有余悸地想。

  他坐在地上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天昏地暗的，不时有人影从他身旁滑过，风似的。

  还是6勉使劲拉他，想扶他站起来，路轻拙才回过神来，也感受到痛了，眼里顿时蓄满了泪水。

  路轻拙借他的力站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好痛啊！”特别是尾椎骨那。

  6勉有点想笑，“刚刚是谁说要摔两回才能学会的？”

  “爱谁谁，反正不是我。”路轻拙转身就不认账了。

  6勉没坚持和他争辩，将人扶着。

  路轻拙摔得有些迷糊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径直朝出口走，6勉连忙扶着他，生怕他又摔着。

  可路轻拙却不想让6勉扶，觉得丢人，可又怕再摔一次，再丢一次人，只好让他扶着。

  这两种矛盾的情绪交杂着，路轻拙对6勉也就没什么笑容，全程撅着个嘴。

  第2o章小动物召唤师

  两人准备离开溜冰场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喧哗，路轻拙停下脚步，好奇地看向场中。

  6勉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现场中只有一个男生还在滑，其他人都围在场边，不停地变着花样溜冰，踩着五彩的灯光，看上去是在炫技，周围很多人在给他鼓掌和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