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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洛只能答应，“好吧，我和奶奶说一下，不用找四件套了。”

  “等等！”6策握着她手臂，严肃地问，“奶奶知道我是男的吗？”

  沈清洛：......

  6策越接近沈家小楼，越是不安。沈清洛要开门，被6策一把挡住，“我空手上门不太合适，拜访时间也不对，现在太晚了。”

  “6策，我只是和奶奶说，同学来苏州看我，没订到房间，”沈清洛忍无可忍，“你放松点。”

  嘎吱，大门毫无预兆地从里打开，奶奶探头，“阿顺，还有这位同学，还不进来？”

  6策咻地立直，“奶奶你好，打扰了，我叫6策。”

  奶奶点头，念一遍他的名字，“晓得了，先进屋吧，杵门口做什么呀。”

  事实证明，这个家局促的只有6策，奶奶和沈清洛，都是一副帮助同学的豁然模样。

  沈清洛给6策拿了的洗刷用品和毛巾，向他介绍家中布局，“卧室都在楼上，卫生间的话，一层和二层各一个。”

  6策接过东西，“我在一层洗澡就可以。”

  “好吧，”沈清洛引他上楼，开了她隔壁房间的门。

  严格意义上讲，客房不是一间卧室，而是沈清洛以前的书房。大约六七平米，有一面书柜墙，窗户前放一条长形书桌，还有张折叠收纳的沙床。

  两人站在屋里，稍显拥挤，沈清洛给他调试台灯亮度，说枕头等下拿给他，还缺不缺其他东西。

  6策回答不缺。

  “好，那你先去洗澡吧。”

  住在喜欢的姑娘家中，6策的心情难以形容。水温调很低，淋浴喷头的水流，从头丝淌到脚趾尖，也无法让心情平静。干脆洗冷水澡。

  冲干净，推开浴室门，头上盖了条擦头巾，随手揉了一把。看到奶奶坐在茶几边，正准备搬走多余的布匹。

  他摘掉毛巾上前，“奶奶，我来拿，要放哪里？”

  奶奶没和他客气，指挥他把布匹搬到储物柜。

  合上柜门，6策一转身，现奶奶倚在墙边打量他。他一激灵，明白老人家有话和他说。

  “你是阿顺在北城的同学？”

  “是的，奶奶。”

  “为什么来苏州？”

  6策不清楚沈清洛说到什么程度，他纠结一瞬，决定实话实说，“她知道您生病的消息，很紧张，我和她打电话的时候听见她哭，放不下心，就来苏州了。”

  “有心了。”奶奶若有所思，“假期可以在苏州逛逛。”

  说完作势要上楼。

  “奶奶，”6策叫住她，“您没有其他话要问我吗？”

  奶奶还真思考了下，半晌，“没有，要不你自己挥，想说什么说说看。”

  6策总算知道沈清洛性格为什么被养得那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