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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檬被厉泽扶着，一只脚刚落地，就因为支撑不住朝前面扑，却被厉泽稳稳接住了。
“果然不行。”阮檬非但不伤心，反而笑了。
厉泽又把阮檬抱回轮椅上，推着去了前面的小亭子里坐着。
看着亭子下方的池水，里面还有许多小金鱼游来游去，阮檬看着看着心情都好了不少。
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一句：“厉炀帮你出了口气。”
阮檬回过头来，看到了厉泽手机里的照片。
那个王总全身被扒得精光倒吊在天花板上，嘴里塞的布团简直能把嘴给撑破，身上几十道鞭痕还滴了好多蜡油。
这副画面，说是电影里的审讯室场面都不会有人怀疑真实性。
照片的镜头里还有一个人，在画面右下角的厉炀，正满脸笑容地朝镜头做了个yeah的手势。
阮檬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突然觉得平常有些烦人的厉炀也变得可爱了起来。
“还有这个。”说着厉泽又翻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那几个霸凌过阮檬的人都靠墙抱头站了一排，一个都不少，旁边还有警察。
阮檬嘴边浅浅地笑，突然问：“厉泽，我可以出院吗？”
阮檬这个请求听起来肯定是不现实的，但是厉泽好像完全明白他的意思，“可以，家里的条件更好。”
阮檬是想回家，比起待在医院，他更想待在家里休养。
在外面待了一会儿，厉泽怕阮檬着凉，就推着轮椅把阮檬送回了病房。
这几天阮檬正常睡觉的时间太少了，被厉泽放在病床上的时候就已经昏昏欲睡。
护士拿着出院申请表来找厉泽签字，厉泽正搂着阮檬，腾不开手，只能勉强用左手签了自己的名字。
厉泽刚签完，就看到阮檬正在怀里望着他。
“这么快就醒了？”
“我看到你用左手写字了。”
“怎么了？”
厉泽这么反问，并不是他在装傻，而是他的确是没有一下子听出来阮檬这句话的意思。
直到两人对视了三秒之后，厉泽才突然笑了一下。
“那天在公司门口你那么奇怪，我当然要先查一下是怎么回事，后来跟你到了学校，又正巧看你去了小树林，说了那些话，一开始我当然是不信的，就想使哥小把戏看看你的反应。”
阮檬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但其实并没有在生气。
“那只黑猫在哪，我还真想看看。”
“我都不知道它去哪了。”
厉泽似乎对这个问题还很有兴，但是阮檬已经有靠在他怀里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