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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能有什么身份。”
他脸上带着难掩的落寞,嗓音淡得像风:“我他妈就是你南知养的一条狗。”
喊一声,就迫不及待摇着尾巴上前。
不要,就一脚踹开。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
窗外斜阳坠入云层,天色暗了下来。
南知被他尖锐的言语刺得胸口一痛,她看着封呈别开的侧脸,怒火随之而去,一种难言的酸楚与愕然汹涌而来。
她眼睫轻颤,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是。”
封呈自嘲般扯了扯唇。
不是?
怎么不是,当年他们那样相爱,她不还是说不要就不要了。
他没有回应这句话,从她身边很慢的越过去,拉开门,走了。
-
封呈去了附近的酒吧。
陆亦舟接到电话赶到的时候,他面前的威士忌已经空了一瓶。
眼看着第二瓶也快见底,陆亦舟终于忍不住把酒从封呈手中抢了下来,“你不要命了!饭吃到一半被你叫出来,合着就是来看你买醉的?”
封呈没说话,重新拿了个杯子继续倒酒。
陆亦舟骂了句脏,把酒瓶夺在了手中,“要喝闷酒你自己喝就行,叫我来干嘛!到底怎么了你说啊,不说我闪人了!”
这次,封呈终于看了他一眼,开口时嗓音哑得吓人:“陪我喝。”
“……”
陆亦舟气的想骂人:“中午还在让我帮你订包厢,现在就跑来喝闷酒,搞笑呢。”
封呈低低出声:“是挺可笑的。”
他终于有松口的迹象,陆亦舟见状,放下杯子,陪他喝了起来。
三瓶威士忌下肚,封呈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但大脑还是清醒的,没到烂醉的地步。
陆亦舟觉得差不多了,忍不住开口:“真新鲜,难得见你喝成这样,上一次快十年了吧,说说,这次因为什么,别又是失恋。”
他只是调侃一句,没想到话音刚落,就听见身旁人很轻地说了声:“是。”
“……”陆亦舟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错,“你说什么?”
“我说是!”
像是突然被打开一道闸口,各种情绪喷涌而出,封呈手指捏着酒杯,声音苦涩:“你说得没错,失恋!”
陆亦舟一脸懵逼:“什么玩意儿?你不是对你那个小初恋念念不忘吗?什么时候又恋了?”
酒吧里光线昏暗,封呈垂着脑袋,脸上神情影影绰绰不分明。
只听见他低低说:“我找到她了。”
“谁?”陆亦舟眼神都直了,“……你遇到你初恋了?”
封呈又没了声音。
得!陆亦舟一看他这副情形,再自己一通脑补,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
“所以你说失恋,是你初恋她,结婚了?”
封呈灌了口酒。
“没有,”他捏着酒杯,过了会儿,声音低落,听着都令人感到心酸,“……但她好像已经有目标了。”
陆亦舟看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来气:“人家有目标就算了呗,这么多年还不够你放下呢!天底下女人多了去,以你的条件找谁不行?用得着非她不可吗!”
“可我放不下。”
封呈自嘲般地笑了起来,也不管什么骄傲什么面子了,破罐子破摔道:“我就是非她不可,怎么办?”
“……”
陆亦舟和封呈打小一起长大,是了解他骨子里有多骄矜自信的,如今见他这般模样,忽然有种感同身受的心酸。
他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能说什么,闷头喝了两口,才感慨:“你这辈子没救了。”
封呈目光发直。
是啊,没救了。
陆亦舟又问:“你怎么知道你那初恋有目标了?”
“我看见了,”封呈的情绪好似稳定了下来,嗓音也重新变得平淡,“她和一男的吃饭,有说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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