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猫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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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丈夫一家三口正在吃晚饭,饭桌之上照旧没给她留碗。沈嘉柔动作迟钝的挂好包,打了声招呼自己去洗手拿碗。

“嘉柔,你们单位过两天就该发薪水了吧?”韩母看也不看她,自顾把盘子里剩的排骨和肉,都拨到儿子碗里:“下个月的伙食费得交了。”

“阿姨,公司这个月业绩不好,估计要晚两天。”沈嘉柔手上的动作顿了下,小声作答:“发了我马上给您伙食费。”

“啧……”韩父嘲讽的咂了下嘴,拿起牙签一边剔牙,一边数落:“就说那种私人的小公司没保障,你看我们林哲,事业单位多稳当,没有哪个月是拖欠的。”

沈嘉柔不敢反驳,只在心里回了一句:“是没哪个月拖欠的,因为一拖拖半年。”拿了碗盛饭坐过去,盘中仅剩几根青菜,不见半点肉腥。

韩母似看出她的不满,扭头往垃圾桶里吐了口浓痰,解释道:“这两天手头紧,大家将就将就,多吃素对身体也好。”

沈嘉柔低着头没吱声,味同嚼蜡的嚼着白饭。

韩林哲至始至终没开过口,埋头把碗里的排骨啃光,碗一推起身去客厅打开电视。公婆随后也跟了过去,边看新闻边指点江山,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沈嘉柔对着一桌子残羹冷炙,憋了满肚子怨气和委屈不敢撒,匆匆吃了几口白饭起身收桌。

忙完已经夜里8点多,韩母支使着儿子去洗了澡,又话里有话的跟沈嘉柔说:“你那肚皮当真是怪,别的男人睡一下子就鼓了起来,怎么我们家林哲耕耘这么久,还是不见动静。”

这话是当着公公的面说的,沈嘉柔臊得恨不能钻地缝里去:“我下周再去做个体检……”

“体检年年做,屁用不顶。”韩父不耐烦的开口:“白花钱还不如找个偏方吃了,隔壁老王家的媳妇去年吃完,今年就生了个白胖小子。”

“……”沈嘉柔答不上话,不情不愿的跑回房间。

自从嫁给韩林哲,沈嘉柔最怕夜晚来临。他明明不行,却日日都要折腾她一番,例如此刻。

房门一关,他也不管沈嘉柔身上一身臭汗,直接拧着她的胳膊摔进床里,狠狠掐着她的脖子骂道:“这么晚不回来,是不是又去见了哪个野男人!”

沈嘉柔挺尸,压着嗓音掷地有声的反驳他:“韩林哲你就不是个男人,有本事告诉你父母,不是我不能生,而是你不行!”

“贱人!你胆敢说出去,看我不弄死你!”韩林哲狠狠甩了沈嘉柔一巴掌,理了理衣服,摔门而去。

门外不意外的传来公婆的谩骂,沈嘉柔却似听不见一般,耳朵里嗡嗡作响。

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她真的一刻都不想过下去。起身洗干净身上的汗臭,又从冰箱里拿了冰块敷脸,筋疲力尽的打开电脑投简历。

生平第一次,她开始恨起自己的懦弱,恨当初为何会生下女儿。鼠标在人才网页面晃了一阵,惊喜看中一个职位,却在点开内容后怔住。

天下之大,她却没想过有一天,傅家会把分公司开到霖州。五味杂陈的关了页面,手机里有个陌生的号码打过来,因为响得太久,迟疑接通。

竟是多年不曾联系过的同学刘思琦,略显生疏的寒暄过后,就听她用玩笑的语气说:“嘉柔,我们公司缺个行政,你要不要来试下。”

“这样不太好吧?”沈嘉柔本能拒绝,但是一想到公婆的嘴脸,忽然决定豁出去:“都需要带些什么证件,我明天过去行不行。”

这头刘思琦楞了下,旋即莞尔:“可以,你明天上午打我电话。”

☆、破釜沉舟

夜色渐深,沈嘉柔独自躺在床上,疲惫之极却了无睡意。

空气闷热,翻来覆去不多会,身上又起薄汗。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摸索爬起,找到空调遥控咬牙打开。丝丝凉意慢慢涌来,迷糊瞌上眼。

已经想不起日子是从何时变得如此难捱,仿佛溺在水底,越挣扎窒息的感觉越明显。

可惜生活从来不会留给人太多的时间去伤春悲秋,半睡半醒的眯到半夜,手机铃声如惊雷响彻卧室。

习以为常的谩骂没有出现,手机铃声渐歇,房中诡异的寂静着。过了片刻铃声再起,手机屏幕发出蓝光,幽幽照到她睡眼惺忪的脸上。

苍白、僵硬,而且毫无生气一张脸,不用特效就能演绎女鬼,足见她生活的不如意。伸手往身侧的床垫摸去,空的。心头忽而涌起恶毒的期待,希望韩林哲死在他前妻身上。

手机铃声执着的响了许久,沈嘉柔闭着眼,神情麻木的接通。

开口之后,耳边旋即传来男人冰冷且不耐烦的嗓音:“韩林哲的家属是吧?带5000块保证金来金桥派出所,你丈夫与人打架造成对方轻伤入院。”

“对不起,您打错电话了。”沈嘉柔几欲冲口而出,嘴巴张开,说的却是:“我是韩林哲的家属,请问对方伤得重不重。”

那边的男人,嗓音好听的又补充了两句,挂线。沈嘉柔丢开手机,扯过被子将自己盖好,哀莫大于心死。

折腾自己还不够,居然又跑去前妻那里耍威风……她已经记不清,这是韩林哲第几次动手殴打他前妻的男友,反正事情到了婆婆耳里,光剩称赞——她儿子是个英雄。

相亲之初,韩林哲温柔绅士,公婆通情达理,哪是今天这般丑陋的嘴脸。那会她因为肚子太大已经藏不住,又被父母急吼吼的逼着,只觉这人踏实、稳妥,见了几次面便答应结婚。

现在看,当真是错得离谱。

倦意再次袭来,沈嘉柔没像以往那样,叫醒公婆去派出所接人,而是抱着手臂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

梦里,梁墨辰怀抱玫瑰踏着晨曦而来,眉眼间全是温柔的笑意。她无措伸手,却感觉身上一沉,紧跟着有只皮肤粗粝的手掌,粗鲁伸进自己睡裙。

倏然睁眼,那人喘息着凑过嘴,阵阵酸腐的气味瞬间直冲鼻翼——是公公韩文忠。沈嘉柔倍觉屈辱,也不知哪里来的蛮力,猛的一脚将他踹开。

韩文忠不防她会醒来,这会眼看就要成事,当然不肯善罢甘休。他今年虽说已经60,但是仗着老婆娘家有些势力,滋润的活了半辈子是以保养得极好,看起来不过50出头的模样。

沈嘉柔的腿再次被他抓住,恶心和恐惧齐齐袭上心头,情急之下抓起床头柜上活动台灯,不管不顾的砸了过去。

台灯碎裂的巨大声响,在寂静的午夜里听来格外刺耳。韩文忠被砸得晕头转向,火气蹿上来,禁不住吼了句粗:“马匹的,你怎么在我房里!”

“大半夜的,我说你怎么不回房睡觉,原来是跑这小狐狸精屋里来了。”韩母冰冷的嗓音从门口传来,灯光随之亮起。

沈嘉柔双眼受不住刺激,本能闭上。她举着台灯的灯杆,颤抖着缩到床角,所有屈辱和惊吓全数化成了细汗,慢慢的从毛孔蒸发,神智一点点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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