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猫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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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山雪寒光一闪,剑刃指向了它曾经的主人。

  &1dquo;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疯话?!”贺兰明月低吼,剑尖还差寸许就抵在了高景心口,&1dquo;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说啊!你疯了吗?!”

  高景轻声道:&1dquo;不然呢,你希望我杀了那孩子,还是连母子一起杀了?”

  贺兰明月无言以对。

  雪亮剑光就在眼前随贺兰动作有些颤抖,高景看他一眼,单手握住了燕山雪锋利的剑刃。他的手掌几乎立刻便被划破,暗红的血顺着掌纹、腕骨一路滴落在他素色的袖口与搭着膝盖的薄毯然后迅晕开。

  &1dquo;你以为我没想过吗?你以为别人没劝过我?母后连堕胎药都送了三次,我要愿意,杨芙蕖连名字都不会留下!”

  &1dquo;&he11ip;&he11ip;”

  &1dquo;我想着她是你的女儿。”高景颓然道,&1dquo;我下不去手,她的眼神和你一模一样。”

  咫尺之地,树枝迎风招展的花朵火红,与血色相映,居然只让人觉得悲哀。

  贺兰明月对他的决定完全不可理喻:&1dquo;高景你&he11ip;&he11ip;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简直是个疯子&he11ip;&he11ip;”

  高景眼睛里尽是哀伤,扬起嘴角笑了笑,看向他后缓慢放开了剑刃。他眼圈通红,血顺着手指尖一路滴下,湿淋淋的都是罪孽。

  &1dquo;我疯不疯,你才知道么?”

  燕山雪铿然落地。

  原本停在高景小臂上的飞霜见势不对已经攀去树枝,此时察觉贺兰明月情绪不对,连忙叼着一朵花飞到他肩上。鸟头一偏,本意想给他簪花,但贺兰明月头微微凌乱架不住那朵红色,风一吹便翩然落地。

  飞霜愣了愣,展翅欲走,才感觉抓着肩膀的主人一直在抖。

  他早该知道高景是疯子的吗?

  但高景提到那是他的女儿,他的心里只有恐惧如影随形让他彻底不能动弹。是不是说明他也冷血,也没有一星半点人的情感?

  那他比高景又好在哪儿呢?

  手掌被横断的伤口还没止血,高景徒然地捂了一会儿仍不见效心如死灰地撒开,任由那处淌血不断濡红了衣襟,开口却是个奇怪的问题:

  &1dquo;你不问她如何了吗?”

  青天白日,但内心却一片灰暗,贺兰明月闭了闭眼:&1dquo;如何?”

  &1dquo;她生辰在九月初一,景明十八年的九月初一。父皇赐了&1squo;思’为名字。那天&he11ip;&he11ip;其实很凶险,差点一尸两命,我以为这是老天决定了后路,但刚回东宫就听见了她的哭声,我那时想,这是一条命。”高景恍惚间自言自语一般,说话声音很轻,时而笑,时而皱眉,倒真像痴癫了。

  &1dquo;她五官都像你——其实背地里说闲话的人不少,觉得丢皇家颜面。再说刚出世也看不出来,但我就是觉得像,以为睁开眼也会和你没差但她眼睛是黑色&he11ip;&he11ip;明月,我太想你了&he11ip;&he11ip;我也觉得自己是个疯子,怎么能任由杨芙蕖生她出来!

  &1dquo;后来也许是我的错全报应到她身上,没多久,杨芙蕖就投湖了。我当时想,这下可好,没人知道她双亲俱不在,只能我来抚养。可我讨厌孩子,实在很难全情全意地喜欢她,太吵了太吵了整天都在哭个不停!

  &1dquo;王叔骂我不想让人好过,她还小,没学会说话就生了病,差点烧坏脑子——我那时真怕她变得和晟弟一样,晟弟也是少时这样的经历,至今思绪都不清不楚!于是我天天守着,想看,又不敢看,怕她懂事太早知道我舍不下她&he11ip;&he11ip;后来治好,太医说已是万幸,她却再没说过话。

  &1dquo;御医院检查过许多次,他们说她是健康的孩子,喉咙耳朵都没问题,可她就是不开口。女医对我解释,兴许大病时听不见外面的声音,那时本该学说话,她没学到,不知道怎么说话了&he11ip;&he11ip;

  &1dquo;对不起,对不起,明月,我不是故意的&he11ip;&he11ip;

  &1dquo;我从来没想她真的成残疾,但她&he11ip;&he11ip;她说不定哪天又能说话了呢?明月,她很聪明,认字很快,比昱弟也不遑多让&he11ip;&he11ip;”

  他诉说那个孩子时,贺兰明月也陷入两难。

  分明和自己无关,高景一说,一颦一蹙,仿佛就真的与他从此血肉相连。贺兰明月不知道怎么面对内心,他刚是确实起了杀意。

  做了那么多错事却还被放不下,他说是&1dquo;我太想你了”。

  贺兰明月觉得自己内心也扭曲得毫无原则,明知高景危险,疯魔,工于心计。他可以离开高景,不原谅他,不回头,但他没法不爱。

  哪怕有这么多难以释怀的回忆喧嚣,沸反盈天。

  爱就是爱,恨就是恨。

  高景就是个疯子,他就是爱这个疯子。

  不知过了多久,贺兰明月深深呼吸总算平复心绪,他明白再怎么无法接受都已经成了定局不如先让自己稳定下来。见对方还手足无措,一直哭,他走过去撕下腰带一片绑在高景手腕替他止血。

  伤口不深,但抹开时高景仍直抽气,贺兰明月攥紧手腕时高景吃痛,又不敢喊或者小声说疼,只得忍住所有。

  &1dquo;生了什么事你也知道,我一早觉得洛阳危险怕高泓会针对她,早便托皇姐带到平城抚养了——她现在就在这儿。”他仰头看向贺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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