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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北国冬日（第2页）

这天马倩又带了相好的姐妹和各自随身的丫鬟们来蹭饭，其中就有家宴时马倩调侃过的余化龙的女儿于丽。

于丽今年十七岁，按周岁说是十六岁，和马爌同岁。正值二八佳龄，情窦初开的时候，转过年就十八了，在明朝已经算是不小了。女孩儿们到了虚岁十八，就是到了必须认真地考虑出嫁问题的年龄，过了二十就算是老姑娘啦。

由于明代的将领多是世袭，一代代家境都比较富裕，营养远比普通老百姓好得多，遗传基因自然也是好的。

在古代，能成为将领的人一般来说都比较魁梧健壮，所以这帮将领的子女们也普遍个头都比较高。

于丽的个头和马倩差不多高，在一米七二三左右，但由于比马倩大了两岁，身材已经育得差不多成熟了。不像马倩那样因为还没完全育，身材单薄的样子。

于丽今天穿了一袭白底粉花的百褶裙，外罩一件长及脚踝的青灰色狐皮大氅。她本就长得漂亮，显得既端庄又秀丽。

因为在同龄男子年前故作矜持的缘故吧，表情中带着几分清冷，仿佛透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端庄之中却又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妩媚之感。

马爌的外形虽然不符合明代的审美，但这群将门姑娘之中，还是有几个喜欢他的，以马爌两世为人的人生经验当然能感受得到！甚至已经有姑娘的母亲在马家串门时，隐晦地向侯氏提起过马爌的婚姻大事，侯氏也问起过马爌有没有喜欢哪个，但马爌未置可否。

其实马爌对这群姑娘并没有特别动心的，倒不是女孩们不漂亮不可爱，而是马爌受前世晚婚思想的影响，觉得在二十岁之前就结婚生子太早了点儿。

再说面对这些或者十三四岁，或者十五六岁，至多不过十七八岁的青涩少女，马爌觉得自己像长辈一样，觉得对这群中学生年龄的少女们产生情欲是可耻的，所以他一直在压制自己的欲望。

目前唯一能让马爌有欲望的只有通房丫鬟苏月珍，因为她是个完全育成熟的女人，外形上高大丰满，有种天然去雕饰的质朴之美，又有点儿异域风情，至少外形上很符合马爌的审美。

况且苏月珍已经跟了马爌这么久，俩人之间已经产生了天然的亲密感。

饶是如此，马爌也不想过早地把她收房，虽然他有权力随时把她拉进被窝，但因为骨子里是现代人的马爌，还是不怎么接受没有情感铺垫的性。

“以后要是遇到特别动情的女人，先来一场穿越后的初恋倒是挺美的！”！

看着这群明眸皓齿的青春少女，想起自己前世青葱少年时初恋的点点滴滴，那种不可言说的迷醉和甜蜜！马爌几乎沉醉在回忆里。

“人生最美是初恋，好令人神往啊，只是那甜蜜太遥远了，感觉跟过了几个世纪一样！”马爌情不自禁地轻轻低吟到。

“四哥，什么呆啊？刚才嘴里嘟哝什么呀？”马倩不满地说道。

“懊，没什么，没什么，一时呆了。”醒过神来马爌笑着回了妹妹。一边心道“也的确过去几个世纪了！”

对这些常来的姑娘们，苏月珍显露出了不易觉察的敌意，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清楚自己没有资格跟她们争风吃醋，但人类本能的独占欲还是令苏月珍不喜欢其他姑娘接近马爌。

马倩嚷嚷着要吃烤肉，说是每天在家吃的都是腌肉，现在看到腌肉就要吐。

马家的饮食肯定是北迁之家中最好的之一了，只是马林作为北迁军民的老大，现在又是初创时期。以身作则方面马林还是做得很好的。

所以马家日常饮食大体上没有过分地特殊化，腌肉也的确是马家的主要食物之一，但就饮食的丰盛和多样性来说，马家仍然要比绝大部分人家不知强到哪里去了。至少粮食和各类副食要丰富得多。

就这，已经让从小饮食精美的马倩吃不消了。

马爌令进宝出去多取些木柴练碳，准备烧烤。自己则搬出昨天猎获的黄羊待用。这只黄羊昨天已经剥皮洗涮好了，又放在室内也没有冻结，等会儿不用解冻即可直接烤制。

有苏月珍和进宝俩人的帮忙，准备起来倒也很快，一会儿功夫就弄妥当了，不过是把羊腿、羊排等分割出来做烤肉，其他地方的肉则炖了一锅羊肉汤。

众人吃过饭，喝得脸上有些微红的马倩擦了擦嘴巴说道“总在四哥这人蹭饭吃，现在都已经吃滑了口，再回去吃咱家厨子做的饭总觉得没滋没味的，不如四哥还是搬回家去住吧？顺便指点下厨子们做饭。”

又看了众姐妹，探口气道“唉，可惜我将来也总是要嫁人的，四哥的饭也吃得不长远。倒是你们，不知道哪个有福气的能做了我四嫂？那才是长久的勾当。”

众女都羞红了脸，嗫嗫说不出话来，唯有已殉国监军潘宗颜的女儿潘婉婷回道“好你个倩丫头，长辈们都不在，你说话越地过了，这些话若是传出去了，让我们姐妹们还如何见人？长辈们听到了风言风语，怕是再也不让我们出来了。咱们这一众姐妹里，数你最小，就数你口无遮拦，看我不拧你。”说着，姐妹们闹做一团，这才化解了尴尬的气氛。

潘婉婷今年十八岁，大了马爌一岁，是这群姑娘中年龄最大的一个，也是个极漂亮的姑娘，性情温婉，是个标准的古代淑女样子。

原本以她的年龄和家世，应是嫁人了的，至少也应该许好了人家。只是因为她父亲潘宗颜乃是进士出身，在辽东文人出身且能和进士门当户对的家庭实在太少，这姑娘的婚事才给耽搁了。

如今父亲潘宗颜殉国，按照当时守孝三年的惯例，这姑娘怕是一时半会儿还嫁不出去。

也许因她父亲是文官出身的缘故吧，家教自然和其他将门姑娘有些不同，她每次来马爌这里听讲，都是安静地坐在角落里，不怎么讲话，更不爱表现自己。马爌讲完后，又安静的随姐妹们离开，所以马爌之前对她印象不太深，只记得是个安静的美女。

姐妹们闹完后，马爌取出茶叶来，酽酽地泡了一大壶给大家消食，旁边还有大量自制奶酒各人自便。

马倩赶忙搬好了椅子坐在马爌身边说“好啦，好啦，饭也吃过了，闹也闹过了，下面咱们就喝茶的喝茶，饮酒的饮酒，开始听四哥说书”。

说着，端起一杯奶酒讨好似对马爌说道“来，四哥，您讲书辛苦，小妹我先敬你一杯。”

原来自那次马爌在家宴上的一番高论后，姑娘们就隔三差五地拖着马倩找马爌听他讲西洋和番外的故事。

上次讲完西洋法兰西的风土人情后，马爌好奇，心想“不知《红楼梦》这部鸿篇巨着对明代女孩子们是什么效果？”所以他这次就准备拿“红楼”来时试试效果。

马爌拿腔拿调地坐定后说道“当年我无意中得到一本奇书，我认为是极好的，之所以说它是奇书，是因为此书恰巧是描述闺阁之事为主。古往今来写王侯将相的书多，写英雄好汉的书也不少，但专以女子为主的，此书恐怕是第一部，近来冬闲我简单地整理了一下，今天就给姐妹们试述一段。”

“原来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于大荒山无稽崖练成高经十二丈，方经二十四丈顽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娲皇氏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只单单剩了一块未用，便弃在此山青埂峰下。谁知此石自经煅炼之后，灵性已通，因见众石俱得补天，独自己无材不堪入选，遂自怨自叹，日夜悲号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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