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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该与不该（第1页）

“什么都没说，我求了母妃，母妃便同意了。”

“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也想看看，一心一意、满心满眼都只有一个唐霜歌的你若真的查到了她是真的死了是不是会自尽而亡，这样我也好做准备早些带着母妃远走高飞，离开这讨厌的地方隐居去。”

“你胡说什么！”

“我说的不对？”清然郡主让齐鸿搬了张椅子给她，她就施施然坐在了他床边，双手交叠于膝上，端庄而温婉略带着笑意，这模样看着十分的赏心悦目，可说出的话却是如此的伤人，“不然这般说，你半死不活这么些年，母妃半句话也不说你，可若是再来一次，你让我们拿你如何？别说你不会了，我不信，一遇到她的事情你就换个人似的，从来不曾再将他人放在眼里，连母妃都得排到后面去。如今是什么情况，即便她没死，她有朝一日出现了，可你想过没有，她必定再次卷入这些争斗中，你若是插手，你将安王府这么多年的坚持置于何地，你可有为了你以外的人想过？”

“表哥和表姐总是纵着你，我早就看不顺眼了。哥，你可有仔细想过，一旦你介入此事，朝堂必将再掀起一层大风浪来，届时你可能保全自己，保全母妃？若是寻到她，你如今可能保全她了？难道你还想再一次看着她死去，你是为她好吗，你根本就是为了自己！”

如同当头棒喝，程奕祯浑身一震，他瞪着清然郡主，清然郡主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又道“怎么，踩到你痛脚了？”觉得不解气，清然郡主又往他心口上再“捅”一刀，“心心念着说想见她，这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她若是还活着为何不来见你？被自欺欺人了，你不过是在安慰自己罢了，你是时候醒……”

“出去！”程奕祯冷冷地盯着他，双眸红，指着门口对她喝道。

清然郡主怔了怔，随即施施然起了身，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走前对齐鸿道“看好你家主子了，这么不争气，许是一会儿又病倒了。”

程奕祯气得脸黑如锅底，齐鸿低下头去没吭声，清然郡主冷哼一声，依旧那般优雅又从容地如同来世那般走开了。

“送她回去！”程奕祯丢下这句话给齐鸿便又躺了回去，“所有人都出去。”

“是。”齐鸿朝屋里的人摆摆手，带着人都出去了。

清然郡主自然是不听他的话的，齐鸿也拿她没办法，看着笑得温婉又十分悠闲地清然郡主，齐鸿只觉得头大。平日里郡主也没这样耍性子，今日怕是也气很了，爷从来没对郡主这般说过话，这兄妹两还真是像，生气起来谁也没办法，让他们做下人的太不安生了。

待齐鸿苦着脸走后，清然郡主问芍药“你说小歌她真的还活着？”

“若是问钟离公子许是能知晓。”

“他不告诉我，嫣儿表妹又全都听表哥的。”清然郡主觉得气闷，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是正常的，这事闹得连她都觉得自己不正常了。

那样一个女子，即便她是女子都觉得怎么都讨厌不起来，她身边总是围着各种各样的人，各个对她爱护有加，宠溺至极，偏生她不骄不纵，性子爽朗、洒脱又不拘小节，她也为她感到难过，可那又能怎么样，活着的人还是要活下去的，难不成要带着枷锁活一辈子？那不如早点死了算了，何必折磨自己不安生。

想起自家兄长以前那半死不活的模样，气得她又冷哼一声起身到院子里散心去了。

钟离渊睡了一觉结果半夜醒了过来，他吃了点东西就往程奕祯那边过去，结果现程奕祯正坐在窗边的矮榻上望着外头呆，那月光照下来冷冷清清的，他一身雪色单一的亵衣衬得他越的清瘦，不知在想什么的他神情恍惚，看的钟离渊心中叹了口气。

程奕祯听到动静扭头看他一眼，随即又收回了视线没吭声，看得钟离渊眉头就是一皱。

“怎么了，又是这幅模样？”

“我不该寻她？”

钟离渊一怔，随即笑着朝他走去，一屁股坐到他身边，一只胳膊搁在了窗楞上，他歪头看着他，嗤一声笑道“你今日吃错药了？谁前些日还跟那疯子似的到处寻人的，怎么病了一场就更疯了？”见他看都不看他一眼，钟离渊只好自己吹着凉风趴在窗楞上望着堵了一层银光的后山自言自语道，“是清然说你什么了？此前一点线索都没有你都疯了一样寻人，如今有了线索更疯了，此时在说这些你不会觉得太晚了？”

“人一生所求之事物何其多，可最入心的也不过那么一两件，那么一两人。做便是做了，你若是觉得后悔，现在住手也无妨，我也省得麻烦。”

钟离渊想了想，半晌才幽幽笑道“她也许真的还活着，你当真确定不再继续找了？”

程奕祯猛然扭头看向他，就见钟离渊扭头看着他，随即笑着挑眉一笑道“怎么，不相信我了？”

“还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钟离渊直视着他的视线，“你何不仔细想想，我说了什么，我可是骗了你了？我话不过是说了一半罢了，当不得骗你。”

程奕祯看着眼前这张脸气得捶了他的肩头一拳，那力度也没有多大可还是扯到了他的伤口，让他脸一白。

“你这点出息。清然说两句你就动摇了，那你这些年的坚持喂野狗了？无论她说什么说得天花乱坠，你若是放得下那就放下，放不下那就继续往前走，不然我肯定嘲笑你一辈子，没出息的家伙。”

程奕祯的心情轻松了不少，他捂着腹部微微侧身倚在墙上，歪头看向钟离渊他问道“我太没心没肺了？”

“你有情有义，我就没见过比你痴情的。”

程奕祯看着他就笑出了声“我倒是见过一人。”

“谁？”钟离渊有些怀疑地看着他，可看着程奕祯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他忽的也是一笑，伸手捶了捶他的肩笑道“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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