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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绘尘的认知中游戏世界是&1dquo;虚拟”的，但他能真切地感觉到自己在活着。
晒到身上的阳光是暖融融的，皮肤渗出细密汗水激起微弱的刺痒，脚下泥土松软，散着雨后细菌孢子制造出的清气息，撷下一朵糙叶掩映下的花瓣，能看到深深浅浅的细腻纹理，舌尖仍然残存着片刻前烈酒的醇香滋味，太阳xué的血管突突跳动着&he11ip;&he11ip;一切都真实得不得了。
这是因为秦暮羽将他的数据qiang化过，为了不让绘尘缺乏实感，秦暮羽忠实地为绘尘还原了现实世界中的所有感受，声色嗅味触，样样俱全。
从旁观者的视角来看，绘尘的确有努力地让自己融入这个游戏世界，他认真学习着自己应该学习的一切，但是秦暮羽知道他不开心。
因为绘尘没事的时候经常会在主城找个隐蔽的角落一动不动地待着，不gan什么，也不说话，只是盯着来来往往的玩家，这种时候他的脸上总是淡淡的没什么表qíng。
这天绘尘惯例在主城呆时，秦暮羽飞落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下了。
绘尘懒洋洋地偏了偏头，抬手灌了口酒，又把酒壶递给秦暮羽。
落在其他玩家眼里就是读了个条，又打断，再jiao易给秦暮羽。
非常有病，简直欠电。
&1dquo;我知道你不开心。”秦暮羽接过酒壶，像只委屈的大狗看着主人一样看着绘尘。
绘尘自嘲地一笑：&1dquo;没有，我很好。”
秦暮羽看看来来往往的玩家，又看看绘尘，问：&1dquo;你是不是觉得&he11ip;&he11ip;”
绘尘打断他：&1dquo;嘘——”
&1dquo;你跟我过来。”秦暮羽攥住绘尘的手腕把他拉起来，chuī了个口哨招出一匹白马，又把绘尘一把抱上了马，随即策马扬鞭，朝主城外的荒野跑去。
两人跑到没有玩家的地方，秦暮羽召回了坐骑，问：&1dquo;你是不是觉得没有安全感？你刚才的样子和我以前自己等着你回来时的样子是一模一样的。”
绘尘犹豫了片刻，承认了：&1dquo;是有一点&he11ip;&he11ip;”
秦暮羽上前一步，捏住了绘尘左手的指尖。
绘尘继续道：&1dquo;我是觉得，我现在好像只是一段数据，一段代码，我只是依附于这个游戏存在着而已&he11ip;&he11ip;”
秦暮羽：&1dquo;&he11ip;&he11ip;”
绘尘用玩笑的语气道：&1dquo;我前几天做了个噩梦，梦见游戏公司倒闭了，把我给删了，移动至回收站，清空回收站，确认，然后我就没了&he11ip;&he11ip;”
&1dquo;不会的。”秦暮羽容色坚毅地打断了绘尘没说完的话。
&1dquo;我知道，只是个梦。”绘尘低头看着秦暮羽的手。
&1dquo;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的担心是对的，没有能够永远运营下去的游戏，这个游戏世界总有一天会消失，那样的话你的确会被删除，可是&he11ip;&he11ip;”秦暮羽说着，捏着绘尘左手的指尖，噗通一声单膝跪地，声音很低地问道，&1dquo;绘尘，你愿意被嵌入我的主程序吗？”
第3o章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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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尘jīng致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看着单膝跪地的秦暮羽，露出一个迷茫的微笑，问：&1dquo;那是什么意思&he11ip;&he11ip;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向我求婚？”
&1dquo;我是在向你求婚。”秦暮羽语气坚定地确认了这一点，&1dquo;我研究了几百个求婚视频呢。”
说着，他从背包里拿出两枚戒指，仰起脸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望着绘尘，他的目光清亮柔软，还透着一丝稚拙的孩子气。
绘尘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秦暮羽柔声解释道：&1dquo;被嵌入我的主程序之后，你仍然可以像现在一样拥有独立意识与虚拟身体，只是更加安全了。我会把你的意识代码深藏在我的主程序中，除非我的主程序被粉碎，否则任何人都无法删除你，游戏停服之后我可以带你去全世界任何一处网络空间安家，你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he11ip;&he11ip;怎么样，考虑一下？”
绘尘定定地凝视着秦暮羽，感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动了动嘴唇轻声道：&1dquo;好。”
&1dquo;等等，再来一遍，让我换一个人类常用的说法。”秦暮羽炯炯有神地把手里的戒指对准绘尘的无名指，清了清嗓子郑重道，&1dquo;从今以后，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或是疾病，无论病毒攻击还是程序异常，系统崩溃或是硬件休克，我们都誓相亲相爱，不离不弃，直到人类文明终结网络不复存在把我们分开，我愿意这样做，你愿意吗？”
绘尘静默了片刻，随即猛地爆出一阵大笑：&1dquo;哈哈哈哈程序异常系统崩溃哈哈哈哈！你让我笑一会儿先&he11ip;&he11ip;”
&1dquo;你好久没这么笑过了。”秦暮羽也得意地笑了起来，&1dquo;我把这段话根据我们的实际qíng况稍微改编了一下，快说，你愿意吗？”
&1dquo;我愿意。”绘尘揉了揉眼睛，把笑出来的眼泪抹去，将被秦暮羽握住的左手手指稍稍分开伸直，敛起笑容庄严宣布，&1dquo;我们现在jiao换戒指。”
&1dquo;我先来。”秦暮羽亲了亲绘尘的指尖，然后把手中的戒指套在绘尘的无名指上。
戒指是白玉质地，柔润素净，戒身迎光处能隐约看见飞龙形的深色暗纹，戴上戒指的一瞬间，绘尘的系统界面冒出一串装备提示——物品名，云卿，装备后绑定，治疗量+4129，内功防御+69，度+1o2&he11ip;&he11i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