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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把外套穿好，他就率先往巷子口走。

  她跟上去，相隔一步，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走出巷子，他重骑上车，指了指后座，说：“上来，带你换身衣服。”

  唐朵瞄了一眼那座子，后座抬得特别高，她一坐上去，就得贴上他。

  他看出唐朵的犹豫，笑了：“你还有别的选择？”

  唐朵看了他一眼，抬脚上车，还没坐稳，引擎就动了。

  她别无选择，随着惯性往前扑了过去，加上他度太快，她得用力抱着他的腰才不会摔下去。

  等到了地方，唐朵的头都吹飞了。

  下了车，四处一看，像是个居民区。

  他很快进了一户人家，又很快出来，扔给她一身衣服，指了指旁边的公共厕所。

  唐朵进去换上，出来的时候手上只有一个书包。

  他问：“校服呢？”

  唐朵说：“扔了。”

  然后，她又盯着他的车多看了几眼。

  他斜跨在车上，扬扬下巴，有点拽：“这车牛逼吧？”

  唐朵眉头皱了皱，抬眼：“不牛逼。”

  他一愣，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唐朵抿着嘴，经过深思熟虑才说：“你的车技不好，它挥不出来。”

  他说：“靠！我刚才救了你！”

  唐朵点点头：“谢谢你。”

  “……”

  “我该回家了。”

  “……”

  “你送我吧。”

  他终于出声：“不是说我车技不好？”

  唐朵：“我有别的选择么？”

  ……

  从那以后，唐朵每次从补习班出来，都会看到他。

  一次，两次，三次，许多次。

  直到他有一天，他没骑机车，徒步来的，就蹲在门口抽烟。

  唐朵见到他，头一次竟然站住了。

  他站起身，将烟头反手按在墙上，骂了一声“靠”，然后说：“老子的车报废了，还得再重整一辆。”

  唐朵盯着他，问：“原来那辆车是你自己改的？”

  “嗯，牛逼吧？”

  唐朵老实点头：“牛逼。”

  静了两秒，她又说：“但你的车技真不好，你看，这才报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