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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佘书意：“……”

  佘书意总算在废墟之中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那是个钱袋，里面似乎装了些碎银子，他将钱袋一收，转头对张小元他们说：“这几日先住镇上，明日寻人上来盖的房子。”

  王鹤年还在念叨：“这太费钱了……”

  佘书意道：“我出钱。”

  张小元眨着眼，转头试探问6昭明：“师兄，师叔很有钱吗？”

  6昭明摇了摇头：“师叔家中经商，但只是小本生意。”

  张小元：“……”

  京城富，小本生意？

  张小元不信。

  6昭明又说：“师门多靠师叔补贴，他家中偶尔会给他寄钱。”

  ……只怕那根本不是家中寄钱，就是他自己那多得可怕的私房钱。

  张小元想不明白佘书意为何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他皱着眉，又想出了其他问题。

  “那……我们平日靠什么营生啊？”张小元小心翼翼问，“我看紫霞楼有佃农数百，散花宫也在江南有十数间商铺。”

  6昭明简单干脆回答他：“靠短工。”

  张小元：“……啊？”

  6昭明以为他没听清，便又重复了一遍：“打短工。”

  张小元：“……”

  这师门……论武力，江湖排名第一，四十一，一百四十七都在师门中，论出身家世，又有富幺弟与皇帝长兄，如此显赫，他们竟然要靠打短工维生？！

  张小元简直不敢相信。

  张小元犹豫片刻，又问：“二师兄呢？二师兄家境还不错吧？”

  6昭明摇头，好像压低了一些声音，以免被蒋渐宇听见他们说的话：“二师弟父母已去，伯母原先是镇上的裁缝，绣工很好，二师弟也跟着学了一些。”

  他一顿，伸出脚，让张小元看他的鞋子，一面道：“二师弟补的。”

  张小元皱着眉，想了想大大咧咧的二师兄，再看6昭明那补得极好的鞋子，只觉完全无法将蒋渐宇与针线活联系起来。

  他又想起蒋渐宇头上出现的那行字，上面说他年少时便流落在外，皇家或许根本不知道他们还有这么一支血脉。

  如今门中几人的身份他都已大致清楚了，只有6昭明，仍然是个迷。

  张小元好容易鼓起勇气，问：“那……大师兄你呢？”

  “我不记得了。”6昭明微微皱眉，“我并未见过我的父母，是师父收养我的。”

  张小元一瞬便明白了，他语无伦次地和6昭明道歉，说：“对不起，大师兄，我不该问这些。”

  “无妨。”6昭明仍是神色平淡，“反正我也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