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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喜欢我吗?”江予夺问。

  &1dquo;喜欢。”程恪说。

  &1dquo;我&he11ip;&he11ip;如果我&he11ip;&he11ip;他们都说我&he11ip;&he11ip;”江予夺咬了咬嘴唇，犹豫了很久，才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声音很轻，有些抖，&1dquo;你也喜欢吗?”

  第69章

  对于江予夺来说，今天程怿的那句话，当着那么多人说出来的那句话，应该算是他最大的打击。

  程恪一直以来从来没有直白问过他精神上相关的问题，是因为能感觉得到，江予夺在拼命掩饰和伪装，无论他自己是怎么看待自己的，他起码一直想要让程恪觉得他是一个正常人，或者说，他用承认自己去看心理医生这样的方式，来向程恪证明他已经&1dquo;好了”。

  相比江予夺到底好没好，又到底怎么了，程恪更在意的是当他这样的&1dquo;秘密”被公之于众的时候，是有多大的打击。

  从他理直气壮地要求有想法也憋好，到觉得被人说是男朋友也挺好，从他说出&1dquo;我知道有人对我有想法是什么感觉”，到小心翼翼地问出现在这一句。

  这样的我，被人说有精神病的我，你也喜欢吗?

  江予夺指着自己脑袋的那一瞬间，程恪心里又软又疼的那种感觉是这辈子都没有体会过的。

  &1dquo;喜欢啊，”程恪说，&1dquo;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这样，现在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

  也许对江予夺的心疼让他的这句&1dquo;喜欢”出了现阶段真实的分量，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同样可以说是不公平，但程恪暂时放弃了五秒钟之前还存在的理性。

  哪怕是不公平，他也想要让现在，就在他眼前的，小心翼翼的，拼命想证明自己，却又已经失去自信的江予夺，有哪怕一丁点的抚慰。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还会有这么温柔善良温情脉脉的一面，简直要对自己刮目相看。

  江予夺看着他，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稍许放松了一些，有些不好意思地在嘴角挑出了一个很小的笑容。

  &1dquo;哦。”他揉了揉鼻子。

  程恪没再继续就男朋友应该相互喜欢的问题继续说下去，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1dquo;你明天生日了。”江予夺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1dquo;嗯。”程恪点点头，江予夺要是不说，他已经把这件事忘了。

  也非常巧，在生日的前一天，他用出生以来从来没有使用过的真正的暴力，把自己和自己所有的亲人，所有的生活，一刀切断了。

  &1dquo;你今天晚上睡我床吧，”江予夺说，&1dquo;我晚上不睡了。”

  &1dquo;怎么?”程恪看着他，&1dquo;睡不着吗?”

  &1dquo;不是，”江予夺有些不好意思，&1dquo;送你的礼物&he11ip;&he11ip;还没做好呢，本来也是打算今天晚上做的。”

  &1dquo;我陪你吧。”程恪说。

  &1dquo;惊喜啊少爷，”江予夺说，&1dquo;你陪着我还有什么惊喜啊，都看光了。”

  &1dquo;&he11ip;&he11ip;还能有惊喜么，你不是要给我做个灯，如果做不成就去买一个，”程恪说，&1dquo;我流程都已经背熟了。”

  江予夺笑了起来：&1dquo;多少还是有点儿惊喜的，你别看，我在院子里弄。”

  &1dquo;齁冷的，就在客厅吧，或者那间屋子，”程恪说，&1dquo;我不偷看。”

  &1dquo;我不怕冷。”江予夺还是那句话。

  为了留出&1dquo;万一不会做还得琢磨”以及&1dquo;万一做砸了还能拆了重来”的时间，江予夺在他洗完澡之后就拿着一大袋东西去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