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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打个车就行了，”江予夺说，从兜里把程恪的房租拿出来递给卢茜，&1dquo;给。”

  &1dquo;这些你拿着，下月的再给我，”卢茜挥挥手，&1dquo;赶紧走，我看着你们这一堆人眼晕。”

  程恪这才注意到大斌那几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都回来了，全堵在门口。

  出了门之后，江予夺让大斌那几个散了，又让陈庆先回去。

  &1dquo;你一个人送他?”陈庆问。

  &1dquo;你跟着也没什么区别，”江予夺说，&1dquo;你今天不是四点过去值班吗?”

  &1dquo;&he11ip;&he11ip;行吧。”陈庆点点头，转身走了。

  江予夺指了指路的另一头：&1dquo;往那边过去，是大街，能打着车。”

  &1dquo;不打车了。”程恪说。

  &1dquo;嗯?”江予夺看着他。

  &1dquo;还会有麻烦吗?”程恪问。

  &1dquo;不会，”江予夺说，&1dquo;我主要是看你好像特别不愿意走路。”

  &1dquo;走走吧，”程恪把拉链拉到头，帽子扣到头上，&1dquo;我这会儿坐车会晕车。”

  &1dquo;好。”江予夺说。

  &1dquo;你的手&he11ip;&he11ip;”程恪看了看他的手，血又已经从纱布下面渗了出来，几个血点子。

  &1dquo;没事儿，”江予夺把手抬起来看了看，&1dquo;都没感觉到疼。”

  走到大街上之后，感觉北风刮得没那么急了，程恪背着风深呼吸，然后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不过他跟江予夺都没说话。

  江予夺为什么沉默他不知道，反正从昨天吃完饭到刚才，他话都很少。

  他不说话是因为想说的太多了，脑子里全是之前江予夺干净利索收拾那几个人的身影，穿插着总护法蹬自行车的画面。

  &1dquo;那个八撇，”又走了一段之后，程恪问了一句，&1dquo;伤哪儿了?肠子断了?膀胱裂了?”

  &1dquo;&he11ip;&he11ip;不知道，”江予夺转过头，&1dquo;我没用太大劲，你别在这儿帮我使劲。”

  程恪笑了笑。

  &1dquo;你冷吗?”江予夺问。

  &1dquo;冷，”程恪说，&1dquo;但是不想打车。”

  &1dquo;我不是让你打车，”江予夺指指前面，&1dquo;我请你喝点儿热的吧。”

  &1dquo;什么?”程恪往前看过去，一排装修很漂亮的小店，咖啡奶茶甜品。

  &1dquo;鲜姜撞奶。”江予夺说。

  &1dquo;什么撞什么?”程恪愣了愣，&1dquo;鲜姜吗?”

  &1dquo;嗯，撞奶。”江予夺说。

  程恪犹豫了一下，跟着江予夺走进了一个小店，这东西怎么听都有些不太文明，但是他又莫名其妙地有点儿想尝尝。

  其实就是鲜姜打碎了跟奶混和在一块儿。

  看上去非常简单文明，一点儿也不好喝的样子。

  &1dquo;尝尝。”江予夺把杯子递给他，一脸期待。

  程恪对他这个样子实在是太熟悉，每次江予夺让他尝点儿什么的时候，都会是这种期待的表情，看上去特别&he11ip;&he11ip;幼稚而真诚。

  尤其是现在，在程恪看完他眼神冷漠地把人拧成陀螺之后，这个对比有些强烈。

  于是他接过杯子，喝了一口。

  他并不喜欢喝奶茶，也不爱吃放了姜的东西，更不要说直接吃姜沫了，但面对江予夺这样的眼神，他在喝下这一口的时候就决定了，无论多难喝，他都得说好喝。

  &1dquo;怎么样?”江予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