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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唯一的弟弟(第2页)

  在她看来,姑母多给她一点儿是应当,姑母少给了她,而多笼络项城郡王,陈留郡王妃不会生气。

  但这种体谅,只能是在心里放着。表面上如果让那么一让,以后数年数十年就要听别人取笑才是。

  陈留郡王妃就对着项城郡王妃的冷言冷语不客气,亦冷笑地回:“我没到过京里,又路上热,自然是早进京早凉快。我们老夫老妻的,不比你们亲厚啊,自然是携手并肩游玩的才好。”

  项城郡王妃面色一寒,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留郡王成亲虽晚,陈留郡王妃成为王妃的时间还是比项城郡王妃要早。项城郡王妃是填房,成亲还没有两年,说他们夫妻亲厚虽然不假,但一个是元配,一个是填房,这就又一次扯了出来比了一比。

  又加上陈留郡王妃毫不掩饰的讽刺:“你们夫妻携手并肩游玩呢,”不留情面的表示出你们有探子报信我们早进了京,我们也有探子知道你们路上玩去了。

  两家都不介意对方知道彼此互有探子,话说外臣们在京里谁没有探子呢?

  两家郡王是进京来打御前官司的,两家郡王妃一样的见面先来上一局,再就冷冰冰地道别。项城郡王妃假惺惺恭维陈留郡王妃得了赏赐,陈留郡王妃装模作样的奉承她将更得娘娘宠爱,就此分开。

  想着不愉快的事,又见到不愉快的人,陈留郡王妃直到在驿站中坐下,眉头都没有展开。另一个侍候的人是个小丫头,年纪虽小却最有眼色。

  因为她年纪小,所以想的和婆子们不一样。这小丫头叫杏儿,她见到郡王妃眉头不展,就上前来细声细气地劝慰:“是为不喜欢舅奶奶吗?”

  袁训是郡王的小舅子,下人们的称呼是舅爷,宝珠就成了舅奶奶。

  郡王妃素来喜欢杏儿的,她常说些稚气的话能开心。今天则闻言诧异,我的心事倒让这个不谙心机的小孩子说中,就故意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杏儿悄悄地笑,仿佛这些话不是能说的。郡王妃时常惯着她,杏儿就吐吐舌头,小声地道:“舅奶奶一身的和气,好是好了,只怕不是能当住家的人。”郡王妃轻叹一声,她昨天初见到宝珠,也是这样想的。

  她那如珠似宝的弟弟,在她心里是人中龙凤。模样儿好,文才高,武也来得,如今又知道姑母在内宫有照应,以后功名富贵还用说吗?可以往尽情的高里想。

  而那个宝珠嫁到这样的家里,不思小心度日,昨天还敢当着人把拳头一伸,还敢斥责自己丈夫,这般的顽劣,以后能当好女主人?

  在国公府中受教导长大,看过女论语,学过孝经,知道御下百般手段,又能宅斗各种皆能的郡王妃着实为弟弟忧愁。

  侍候的人见她独自坐着出神,有想到她是见到舅奶奶不喜欢的,有想到是项城郡王已进京,王妃在考虑应对的,皆不敢打扰她。

  直到陈留郡王进来,郡王妃才呀地一声醒了神儿,迅想到那件秘密丈夫还不知道。

  郡王妃飞快思索了一下,辅国公府和陈留郡王不是一代两件的交情,他们夫妻不像少年男女得了感情就没头没脑的深爱,却都能往一个方向去筹划。郡王妃就决定告诉他,先使眼色让人都出去。陈留郡王是回来换衣裳的,郡王妃就自己取了来,打着他换。

  “叫丫头们侍候就行了,你进宫才回来,也是累的吧。”陈留郡王意外妻子的殷勤。

  妻子是辅国公府中长大,诸般礼仪无所不通。这还是大白天,她把侍候人全打,他解衣裳她在旁边看着,这是她以前不可能做出来的行为。

  下人们说说闲话,郡王妃也是不肯的。

  郡王妃此时想不到有夫妻白天亲昵的嫌疑,她回了一句:“我不累,”把衣裳放下,先走到门帘处往外看了看,陈留郡王心里一格登,警惕上来。

  心想这是在宫中遇到了什么,再或者听到了什么?

  他是能稳得住的人,继续换衣裳,但心中早转了十七八个圈想着。见妻子又去看了看窗下无人,再过来眼睫闪动,小声地道:“对你说件大事情。”

  陈留郡王点头,心里再想难道是项城郡王妃告了什么黑状?

  “你知道我父亲不过是个布衣百姓。”

  “嗯。”陈留郡王不是一般的人,心想这起头越平,后面的话估计就更要紧。他看似解衣裳,其实耳朵早竖得高高的。

  他准备得一切停当,可以接受一切狂风暴雨雷霆电击般的坏消息时,郡王妃却踌躇不前。她为难的垂下头,以前从没有说有个姑母,现在好生生冒出来一个,可叫她怎么说呢?

  如果这个姑母是来打秋风,那又好说一些。

  如果她的丈夫不是手握重兵,那又好说一些。

  如果……

  陈留郡王不耐烦:“说!”这耳朵竖得都可以生茧子,你倒是还不肯说。

  郡王妃也心里急,让他一催,就索性不必措词,也措不好是真的,直接道:“实话告诉你,中宫娘娘是我的嫡亲姑母,我父亲的姐姐!”

  陈留郡王算是冷静镇定的人,也面带惊讶,随后张了张嘴,不安起来。

  “你没有认错?”随即郡王明白了,接来岳母和小弟的人,是娘娘!

  随后,郡王明白了。小弟年纪小小就在太子府上当差吃粮,太子肯用太子大宝信,八百里加急快马送信,声明岳母母子在京里安妥,原来,是为娘娘!

  郡王妃搅尽脑汁想着怎么解释这层关系时,陈留郡王已经不用她再解释。他默默的坐下来,想着他手中的重兵,想着太子虽然位置稳当,却不排除另有别人有拉拢陈留郡王的意思;他想着中宫娘娘秘密接走岳母母子,是不是为了太子是她亲生,而辅国公和他都对太子有助力……

  他想得很远很远,他必须考虑到这些事情才行。

  谁叫他不是一般的人呢?

  他想着东想着西,郡王妃坐在他身边,已絮絮叨叨地说开来:“父亲手札上有的,是有个姑母,以前家里养不活,让别人家里领走的,”郡王妃自然不会说自己姑母是让卖了的,而陈留郡王也并不在意这些话。

  她被卖被领养对陈留郡王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母仪天下。陈留郡王一边儿考虑他对太子殿下的价值,一边儿想着这件事对他的价值,又分心要听妻子说话,猛然间又想到一件事情,他眸子闪了闪,好在心里是能装八百件事也不会变色的人,依然表情如故,不会让任何人看出来,对面坐的郡王妃更是没看到。

  可郡王的心事,这就多出来一件。

  陈留郡王耐心的听妻子说着,见她两句话中有个空当,就看似不疾不徐,其实是快的插进话:“难怪小弟这么风光?”

  郡王妃在昨天听到这个秘密,是将信将疑;宫中见到的确是真的以后,又和姑母谈论袁训顾不上惊喜。

  此时和丈夫说着,她才是惊喜上来。

  惊喜中,郡王妃就没有看出当丈夫的这话是试探。她喜滋滋儿地道:“姑母能不疼他吗?母亲就他一个儿子,我就他一个弟弟,姑母就一个侄子,太子殿下可就这一个舅亲的表弟,”

  这“一个”又“一个”的,陈留郡王难免一笑:“从来不敢想殿下居然成了我的内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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