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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清醒（第1页）
快穿空间。
这里是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各种数据拟人，无论是系统区，还是宿主区，都是一段段数据流来回穿梭。
慕繁星回到空间里，身上穿着最简单的白衣长裤，与其他正常数据不同的是，他的脚踝处锁着一道黑色的枷锁。
“无间”的罪犯总是最特别的。
前面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模样的数据跑过来，慕繁星一眼便认出这是自己的系统o37。
o37抱过他，抽泣道：“宿主，你辛苦了。”它万万没想到宿主竟然会选择那种方式脱离世界。
“但是我们任务失败，会受到什么惩罚啊？”o37瘪瘪嘴，它是个新手，任务失败的经历还是第一次遇见，谁叫它摊上个慕繁星。
慕繁星环视整个空间，倦怠地说：“失败？再去看看你的面板。”
o37不明所以，直到沈惋身死之前，进度条一直都是未满的，还能有什么改变……
“！！！”o37瞪大双眼，小男孩天然肥的脸蛋鼓起来，“宿主，任务竟然显示成功了。”
慕繁星敷衍地“嗯”了一声，嘱咐o37写个任务报告。
o37立马动手，不一会儿就写完了，满脸崇拜地问他：“你是怎么做到的？”
慕繁星一边往主神处走去，一边观察着周围。
时间太长，记忆中的许多事物都悄然改变了。
o37喋喋不休自己分析起来：“直到最后，沈惋死了……任务就成功了……难道任务成功的判定是需要沈惋的死？可是沈惋只是个npc啊……不明白……”
慕繁星神态自若地走进主神工作间，这里与外面不同，数不清的屏幕分散在各处，屏幕上是各种世界里生的剧情，中间无数的数据流交错纵横，主神单薄的身躯背对着门，坐在这些数据流之下，面前是一部光脑，主神的手在光脑上噼里啪啦一通乱打。
慕繁星将报告传了过去，主神移开身子，正对向慕繁星。
o37心中一惊，虽然它是数据，但拟人化的情绪也构成它拟人化的感官。
主神半边身体是人像，半边身体是无数的深蓝色数据流，他的面容很普通。
就如同人类世界中最普通的程序员。
不到三秒，主神便迅过完了他的报告。
出乎o37意料的是，主神竟然没有对最后任务完成的方式有任何疑问，反倒是看到中间时哈哈一笑。
主神的声音如同放大的音响，带着十分厚重的金属颗粒，响彻在工作间：“干得不错，下个世界会放开一部分权限。”
o37很激动，但慕繁星只是神色淡淡，请求告退。
在他们踏出工作间的那一刻，身后主神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o37听不懂的笑意与玩味：“你现在清醒了吗？”
门关上，o37挠挠脑袋，慕繁星前去宿主区领下一个世界。
o37看着慕繁星的背影，想着他当然是清醒的，它能看出来的，主神不可能看不出来，但主神依旧问出了这句话……
o37跑去问它的同事o21。
o21正忙得心烦意乱，被o37唠叨得不行，抬起头没好声的回答：“清醒时问不清醒，那肯定是主神觉得你家宿主不清醒时是清醒，在取笑他呢。”
云里雾里的话o37听得不真切，o21意味深长地说：“人类有句话，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o21拍拍o37的肩，提醒它：“不要忘了，你家宿主是从哪里出来的，或许他从始至终都在骗人……”
o37打了个激灵，看到远处慕繁星在向它招手，急忙跑过去。
慕繁星说：“下个世界已经分配好，可以动身了。”
o37担忧地问：“宿主你刚完成一个任务，不需要休息吗？”
慕繁星朝它的头敲了一下，笑话它：“你怎么比人类还感情泛滥，我们可是数据啊。”
不需要休息，不需要感情，无时无刻，无处不在，他们只需要完成任务。
慕繁星领着它，往时空穿梭处走去。
o37小小的手抓着他的衣角，突然一放，慕繁星疑惑地看着它，o37面色流露出某些惊疑，然后又立刻恢复如常跟了上去。
它不敢去问那片最终杀死沈惋身体的碎片是慕繁星什么时候拿到的，是清醒时，还是不清醒时。
o37只记得唯一一次慕繁星能接触到的，只有刚开始推拒热汤时砸向墙壁破碎的碗。
酒会醉沈惋，但不会醉慕繁星，那么那场锢心之刑，真的禁锢了慕繁星的心吗？还是说，慕繁星像只隐于暗处的猫，窥视着、欣赏着这场自导自演的不清醒的戏，并且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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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就到此为止啦！下卷开古风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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