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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梯合上，又很快停下，察觉到有人进来，低头刷手机的戚白头也不抬往旁边挪了挪，把空间让出来。

  电梯继续下行，后进来的人很安静，过了一会儿，‘叮’地一声，电梯门再次开启。

  低头族戚白抬步往外走。

  “戚白。”

  戚白脚步猛然一顿。

  身后传来一声很轻的叹息：“这是十楼。”

  扭头看去，戚白就见江鉴之站在电梯里，神情略无奈的看着他。

  戚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注意到刚才进来的是熟人。

  瞄了一眼显示屏上红色的‘1o’，戚白两步退回电梯中，把手机揣回兜里，若无其事开口：

  “今天没去上班？”

  江鉴之进来时就盯着戚白瞧，想看这人什么时候能从手机中抬头现自己。

  却不想戚白全程低头，还差点走错楼层。

  江教授张张嘴刚想开口，一个沙突然从电梯外怼了进来。

  戚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胳膊就被人用力一拉，下一秒，他的鼻尖撞上江鉴之的下巴，撞得他鼻梁一酸，闷哼一声。

  “对不住，对不住。”

  有两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从沉甸甸、体积又大的沙旁探出头：

  “视线遮住了没看见，没撞着吧？”

  十楼有住户网购了沙，送货上门验货时现颜色错了，只能退回去。

  沙占空间，两人抬着沙没注意，沙腿差点撞上背对电梯门的戚白，好在江鉴之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才幸免于难。

  戚白揉了揉自己酸的鼻子，把自己从江鉴之胸膛撕下来，冲工作人员摇头：“没事。”

  悦澜府电梯厢比普通的大上一些，但空间到底有限——

  沙放在正中间占了大半空间，四个成年男人只能挤着站。

  穿着工服的两个男人扶着沙站在外面，江鉴之和戚白就被挤在了最里面。

  戚白前面是沙，后面是江鉴之，沙腿杵在眼前，为了不撞上去戚白身体只能微微后仰。

  这下两人几乎是前胸贴后背，寸步难行。

  空间太逼仄不能挪动，但戚白就是越不允许做什么，越心痒难受的人，保持后倾不动的姿势太难熬，他脚忍不往后移了移几厘米。

  戚白：“……”

  鞋跟碰到了江鉴之鞋尖，戚白皱着眉默默挪了回来。

  这一刻，度秒如年。

  身后，江鉴之站得直，后背紧贴着电梯，戚白就站在他身前，从侧面看，仿佛他把戚白亲密地拥在怀中。

  电梯中只有两个工作人员在小声交谈，说待会儿抬着沙去车上还要费一番功夫，这个天气越来越凉。

  最里侧，江鉴之垂眸看着戚白露出来的一截白皙后颈。

  戚白动了动，有一束长落到江鉴之的肩上，然后又顺着肩膀弧度轻轻滑下，只剩下细长的几缕，和江鉴之的外套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