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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家小小穿什么都好看（第2页）

......

全聚德，京城老字号烤鸭店。

自从55年推行公私合营后，这家全聚德饭庄逐渐冷清下来，再叠加今年的自然灾害影响，粮食定量供应减少，使得全聚德更为门可罗雀。

“您好！来一只烤鸭！”李庆国携着小小坐定靠窗的一处位置，向一名迎上来的服务员招呼道。

“8块钱一只，另加2斤肉票！”服务员面无表情地回应，仿佛眼前是久违的冤家对头。

李庆国并未介意，他从容取出一张大团结纸币，并搭配了两斤珍贵的肉票递给服务员。这些肉票是他三年在北大荒辛苦积攒的，尽管那里的生活条件艰苦，但待遇尚可，只是消费渠道有限。

临走北大荒前，他将所有的票据兑换成全国通用的，三年积累下的肉票也才堪堪够换3斤多一点。若非有了自家的农场牧场，李庆国或许会对此心疼一番，但如今他却毫不在意。

接过钱票，服务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找零之后便去后厨下单。李庆国微微摇头，暗忖这时期的服务人员果然傲慢至极，稍有不满就可能对顾客动手动脚。

今日他算是理解为何如此了：首先，这个时期的工作岗位多由国家分配，极少自行招聘，属于铁饭碗的一种

，即便这里的经理也难以将其开除。其次，能在此工作的大多都有后台关系，自然不怕普通食客。

他们的心态便是：你吃不吃与我何干？反正不影响我拿工资，你不吃正好，省去了麻烦。

没过多时，一只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烤鸭被端上了两人餐桌。烤鸭已片好，配以甜面酱、葱丝和面饼等调料，还附带一碗醇厚的鸭架汤，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让李小小垂涎欲滴。

“哥哥！可以吃了吗？”小丫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烤鸭，满眼期待。

“别急，看哥哥先教你怎样吃！”李庆国拿起鸭肉，包裹上葱丝和面皮，蘸上甜面酱，递给了李小小，一脸宠溺地说：“尝尝吧！”

小丫头一把接过塞进嘴里，满足的笑容绽放在稚嫩的小脸上。

“太好吃了！这是小小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她边吃边赞不绝口。

“喜欢就多吃点！”李庆国又卷了一个递给她，同时给她盛了一小碗鸭架汤。“喝点汤暖暖胃。”

不远处的服务员看着这一幕，眉头紧皱，心中疑惑：这小伙子怎会如此疼爱这个小女孩，在这个时代重男轻女的观念下，特别是在自然灾害年间，女孩更不受重视。

她在这儿当服务员已久，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这样宠爱女儿的，但看到小丫头脸上的青紫伤痕，一时之间服务员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

一顿饭下来，两人吃得津津有味，“服务员，打包！”

服务生走上前来，原本冰冷的眼神中冰霜渐融，一边利落地打包，一边犹豫地问道：

“先生，您是不是打算把身边的小女孩卖掉，好让她在这里吃最后一顿饱饭？”

“卖掉？我怎么可能卖小小？她是我的亲妹妹，我怎么会舍得卖掉她！”李庆国不解且生气地反驳。

服务生打包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语气冷硬地道：“你说你对你妹妹好，那她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一看就是被打的，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嘴上说是为了妹妹好，心里其实早就联系好了买家！”

“我告诉你贩卖人口可是犯法的，我会盯着你的，如果你真把这小丫头给卖了，我一定报警抓你这个败类！”服务生的话语中充满了警告。

李庆国哭笑不得，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一进来就被这名服务员横眉冷对了。

他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之前在北大荒开荒，后来父亲去世，我回来时小小就已经变成这样了。她脸上的伤都不是我造成的，都是我们四合院里的一些恶人所为，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他们付出了沉重代价！”

李小小懂事地为哥哥辩护：“漂亮阿姨，哥哥说得对，小小身上的伤是贾家奶奶和棒梗弄的，跟哥哥没关系。如果不是哥哥今天回来，小小就要流落街头了！”

服务员依旧满脸狐疑：“真的吗？我告诉你，我丈夫可是在轧钢厂有关系的，你最好不要骗我！”

李庆国再次苦笑，这个时代的人怎么这么热心肠。"

“我叫李庆国，我父亲名叫李峰，曾是轧钢厂的医生，因抢救厂里的物资牺牲，这是我妹妹李小小，我们住在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如果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

听闻李庆国郑重其事地报出自家来历，服务生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是误会了，立刻道歉：“对不起，是我错怪您了。”

“没事的，你能这样关心小小也是出于好心，我应该感谢你工作认真负责。”李庆国连忙摆手示意不必介怀。

两人离开后，这位名叫吴娟的服务员将自己的误会以及李小小的遭遇分享给了她的小姐妹们。巧合的是，其中恰好有两位小姐妹的丈夫就在轧钢厂工作，对李峰的事迹有所耳闻，她们开始详细讲述起李峰的故事......

吴娟得知真相后，深感愧疚，正义感爆棚的她决定要把这件事调查个水落石出，要让那个可恶的贾张氏在整个四九城臭名昭著。

对于吴娟的做法，李庆国并不知情，即使知道也会拍手称快。他对贾家没有半分同情，只希望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从全聚德出来后，李庆国雇了一辆黄包车，朝着大前门方向而去。不久后，黄包车在一条熙熙攘攘的街道旁停下。

李庆国付过车资，车夫离去，他一手抱着李小小，一手提着半只烤鸭，悠闲地在这条街上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