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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山走出病房，一眼看到长廊那头站着黎荛、方中、耿红星和侯凯言。黎荛看见她，挥了挥手。耿红星和侯凯言干脆走了过来。
&1dquo;你们怎么回事，来拍案子吗？”顾寒山问。
&1dquo;我们报警去了，然后得到消息简教授在抢救，你在医院，我们就过来看看。正好遇到黎警官和方警官，聊了几句。”
&1dquo;报什么警？”
&1dquo;柳静雨，就是原来跟梁建奇接洽后来离职的那个责编，她是听陈总指示办事的。”
&1dquo;陈博业？”
&1dquo;对。”耿红星点头：&1dquo;陈总跟那伙人有合作，然后觉得个视频只是小事，其实他们合作的事才是大麻烦。”
侯凯言等着顾寒山好奇问是什么，顾寒山完全没兴的样子。侯凯言只好主动宣布：&1dquo;陈总帮他们安排网络资源做非法直播，然后分账。”
&1dquo;还有一起洗钱。”耿红星补充。
顾寒山点点头，并没有得到真相后的兴奋。
耿红星和侯凯言对视一眼：&1dquo;顾寒山，你很累吧？”
&1dquo;还行。”顾寒山道。
&1dquo;你的纪录片，等你忙完了，我们再重商量吧。”耿红星说。
这下顾寒山有些惊讶，她转头看向耿红星和侯凯言：&1dquo;我答应过的事就会做到的，你们不必担心。”
&1dquo;不是担心。”耿红星忙摆手，&1dquo;只是我们几个朋友讨论过了，我们觉得，媒体存在的意义，不只是传播。”
顾寒山看傻子一样地看他们：&1dquo;媒体不传播，要干什么？”
侯凯言忙道：&1dquo;不是不传播，是不只是传播。这两个是有很大区别的。除了用来传播，还可以，用来保护那些需要保护的东西。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媒体宣讲文物，是为了让大家了解，从而更好地保护它们。媒体宣讲法律，是为了让大家不犯法。”
&1dquo;所以我们如果做忆症，或者某种病症的片子，得是为了保护这些病人，而不是猎奇，拿他们当流量。”耿红星道：&1dquo;所以，我们重商量商量，不暴露你的隐私，不破坏你的生活，真正研究记忆，让大家懂点科学，保护和善待自己的大脑。做这样的节目，你看怎么样？”
顾寒山看着这两张年轻的脸，道：&1dquo;如果我爸爸在世，你们会是他很喜欢的人。”
耿红星和侯凯言不好意思笑起来。
&1dquo;理想化、傻气，很好利用。”顾寒山继续道。
耿红星和侯凯言的笑容僵在脸上。
&1dquo;先保护好自己吧。”顾寒山道：&1dquo;你们领导涉案，公司受影响，你们俩可能也会受影响。”
&1dquo;这社会就这样。”耿红星道：&1dquo;我们也没办法，出来做事总会遇到点挫折，有麻烦就解决，有困难就扛呗。说不定因祸得福呢。”
&1dquo;大不了去给妮妮打工。”侯凯言笑道，说完就被耿红星白了一眼：&1dquo;尊严呢？”
&1dquo;给妮妮打工怎么没尊严，关系户特别光荣好吗。”侯凯言跟耿红星拌嘴。
&1dquo;行了，别丢人。”耿红星看黎荛在那边一直等，有些不好意思，跟顾寒山道：&1dquo;那我们先回去了，回头你有空了，我们再聊合作的事。”
&1dquo;行。”顾寒山点头。
耿红星和侯凯言乐滋滋地走了，顾寒山看着他们的背影有些怔。
黎荛和方中过来了，黎荛道：&1dquo;小耿确实挺帅的呀。”
顾寒山看向她，语气很不满：&1dquo;向警官比他好看。”
黎荛：&1dquo;&he11ip;&he11ip;”
顾寒山加强语气：&1dquo;对不对？”
黎荛赶紧点头：&1dquo;对，对。”
顾寒山又问：&1dquo;你和方警官是来看着我的？”
黎荛道：&1dquo;这词用得不对，我是来照顾你的。这两天生太多事，简教授又这个情况，你也需要一个可以交流谈心的人。还有，我顺路帮向衡和葛队送送快递。”
顾寒山：&1dquo;&he11ip;&he11ip;什么东西？”
&1dquo;没拆，不知道啊。”黎荛道：&1dquo;但是两个长得一样，长方形包装。”
顾寒山把手机掏出来看了一眼，向衡有给她信息，说是锦旗收到了，他和葛队的都到了，他们让黎荛给她带过去。葛队的无所谓，但是他那份，让顾寒山在没人的时候再看。
顾寒山淡定地把手机收起来：&1dquo;知道了。”这么着急没空也要找人帮忙把锦旗往她这儿塞，顾寒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1dquo;向警官让我们送你回家。”方中道：&1dquo;你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顾寒山点头。她确实累了，很想回家。
&1dquo;我要先去向警官家里拿些东西。”
&1dquo;好，我有钥匙。”方中应了。
向衡一切都预料安排好了。方中带着顾寒山和黎荛回向衡家拿东西。顾寒山别的不在意，锦旗和她爸爸的照片她是一定要带回家去的。
路上黎荛跟她念叨派出所的事。说向衡跟凤凰街派出所真的有仇，当初抓杀人凶手让凤凰街派出所出了名，现在抓玩忽职守收受贿赂又让凤凰街派出所出了名。原来他们所长当初收了一个朋友的钱，把一个诈骗买号号的嫌疑人放过了，每年有很多这类诈骗的抓不到人，就像湖底沉着许多石头，所长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就答应了。备查不立案，录没上传系统直接删掉了。原以为是小事，但小事就被捏住了把柄，之后又做小事，把柄更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