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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都想利用她，人人都逼迫她。

  宁雅拿出手机，看了看微信，没人给她消息。她刷了刷朋友圈，看到老公王川宁的照片，那是一家卡拉ok的包房，王川宁和两个朋友一个搂一个姑娘在唱歌，上面附的语句是：天未黑，已寻欢。后面是几个大笑脸。

  宁雅胃里一阵翻滚。她把手机屏幕关掉，然后靠在围墙上闭上眼睛。

  她的人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她这么努力地工作，她这么辛苦，这么任劳任怨，这么吃苦耐劳，为什么还会这样？

  她明明是一个好人呀。

  宁雅的手机信息声音响了，她拿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上面写着：&1dquo;我是向衡，你答应有消息就告诉我，但你忘了问我要号码。这是我的号码，请保存。多谢。”

  宁雅顿时像是被人狠狠刺了一下，心里有种被打脸的难堪。她咬咬唇，把手机丢回包里。过了一会她没忍住，把手机拿出来，给向衡回复了信息：&1dquo;收到，谢谢向警官。有情况我一定第一时间向你通报。办案辛苦了，我们保持联络。多谢。”

  宁雅很用力的按着屏幕，一边输入文字一边唾弃自己的虚伪。但她没本事不搭理警察，她没本事跟任何人撕破脸。她是个小人物，太小了。

  回完信息，宁雅看到了下一条是自己出的信息。她想向对方求助，但对方完全没有回应。

  这信息语句用词比较偏激，当时她差点想跟王川宁拼了，但终究胆子太小。宁雅想起刚才王川宁的朋友圈，想起家里的菜刀，她心虚地把这条信息删掉。

  宁雅犹豫了一会，再次拨打了这个号码，但跟顾寒山来找她那晚一样，话筒里传来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宁雅皱着眉头，心里充满了不安、愤怒与烦躁。刚挂掉这电话，忽然手机响了，她吓了一跳。

  是贺燕。

  宁雅想了想，把电话接了起来。

  贺燕问她：&1dquo;工作完了吗？”

  &1dquo;嗯，我在外头了，正准备回家。”宁雅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有气势些。

  &1dquo;你探到消息了吗？”贺燕非常爽快，直接进入正题。

  宁雅深呼吸几口气，道：&1dquo;我问到了。顾寒山今天遇到袭击，有人要杀她。警察怀疑你是杀害顾先生的凶手，还怀疑你跟今天袭击顾寒山的事有关。”

  贺燕那边沉默了几秒：&1dquo;是吗？他们还挺有想像力的。”

  宁雅问她：&1dquo;是你干的吗？”

  贺燕道：&1dquo;当然不是。”

  &1dquo;行，那我知道了。警察还让我帮着了解情况，如果你有可疑的地方就告诉他们。”

  贺燕那边又沉默两秒，接着再问：&1dquo;他们有掌握什么情况吗？”

  &1dquo;我没问。”

  贺燕道：&1dquo;我们见个面吧。”

  &1dquo;今天不行。”宁雅道，&1dquo;我家里有事。过两天吧，我这边会帮你盯着情况，不会让你的钱白花的。”

  &1dquo;好吧。”贺燕道，&1dquo;但是要尽快，拖久了，消息就不值钱了。”

  宁雅咬咬牙，道，&1dquo;今天那个警察，向衡，他问了我很多问题，我得消化消化，我还要处理家事。你放心，顾寒山受伤了，我可以用关心她的借口联络她，我能打听到消息。很快的。”

  &1dquo;好的。那我等着你。”

  宁雅又道：&1dquo;还有，警察把顾寒山的门锁换了。”

  &1dquo;哦。”贺燕扬了扬调子。

  宁雅听得她的这个语调，心里又有了几分把握，她捏了捏手指，克制自己的紧张，道：&1dquo;这些消息很重要，警察都在怀疑你了。”

  &1dquo;嗯。”贺燕等着她继续说。

  &1dquo;所以&he11ip;&he11ip;”宁雅顿了顿，&1dquo;所以加一千块不行。我要两万块，现金。”

  贺燕那边沉默了。

  宁雅捏紧手指，等了一会，忍不住道：&1dquo;这价格很便宜了。你是嫌疑犯，我帮你打听警方的消息，我就成了共犯了。才两万块。”

  &1dquo;你说今天不能见面，是要给我时间准备现金是吗？”贺燕轻笑。

  宁雅不说话。

  贺燕又道：&1dquo;钱没问题。但还是那句话，要快。我得知道警方都怀疑什么我才好处理。时效一过，你什么钱都拿不到。”

  &1dquo;好的。”宁雅道，&1dquo;我会尽快问清楚的。刚才我没能见到顾寒山，回头我给她电话，越过警察，直接问她。”

  &1dquo;你说顾寒山额头有包扎，她撞到头了吗？”

  &1dquo;是的。但看着似乎不太严重，她还挺精神的。就是后头睡着了。”

  &1dquo;好的，我知道了。”贺燕道。&1dquo;那你尽快吧。”

  宁雅挂了电话，深呼吸一口气。

  贺燕把手机丢在桌上，转动办公椅，面朝着落地玻璃，看着天边黄昏的晚霞，呆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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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o章

  黎荛接到向衡电话，赶紧找徐涛把之前顾寒山看的那些地铁里的监控录像片段找出来。

  每一段都有标注日期和监控摄像头编号。黎荛按向衡指示把顾寒山指出来的三个时间点都找出来了。

  她看了一遍，按顾寒山说，男性，三十多岁，三七分型，有一点白。26日4号机21分，单肩蓝色帆布包。很好，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