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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衡看着她。

  宁雅继续道：&1dquo;嗯，你认识顾寒山，跟她接触过。那你应该知道的。顾寒山说话就是那样冷冰冰的，好像对谁都不高兴似的，但她其实就是那样，没什么表情而已。她人其实不错的，不难相处。所以我也习惯了他们交流的那种态度，我不觉得他们家里有什么矛盾。”

  &1dquo;好的。”向衡继续问：&1dquo;顾亮去世后，你被辞退了。后头他们家人还有再跟你联络吗？”

  &1dquo;没有。”宁雅道：&1dquo;贺燕和顾寒山跟我没什么私交。”

  &1dquo;就是说你跟她们任何一个都不是可以谈心聊天的那种朋友关系。”

  &1dquo;对。我就是来做事的。”

  &1dquo;那么顾寒山请你回来，贺燕知道吗？”

  宁雅被问得一噎，她张了张嘴，在否认和承认之间摇摆了一会，最后还是担心警方能查出来，便道：&1dquo;她知道的。”

  &1dquo;为什么她会知道？”

  宁雅紧张得愣了愣，道：&1dquo;我们，联系过。”

  &1dquo;顾寒山请你做事，你为什么要跟贺燕联系？”

  &1dquo;她是顾寒山的监护人啊。”宁雅脑子转过来了：&1dquo;我就是问问顾寒山的病是不是好了，我过来做事方不方便，有没有问题。”宁雅暗暗提醒自己一定要跟贺燕对好口供。

  &1dquo;她的病没好会有什么问题？”

  宁雅再一噎，而后道：&1dquo;就是，我们□□的，总会顾虑安全。”

  &1dquo;你前面不是说顾寒山人挺好的，很好相处。你已经习惯她的交流方式。为什么会觉得不安全？”

  &1dquo;我就是例行问一问，没有觉得不安全。”宁雅差点无力招架，然后她想起来了：&1dquo;那个，顾寒山被送精神病院的时候，确实挺暴力的。当时她还打伤了警察，你可以去查一查。我那时候被吓到了。”

  &1dquo;好的。”向衡对她的辩解没有深究，可宁雅答得很心虚，精神紧绷。

  向衡突然再问：&1dquo;你跟贺燕联络，她有对你提出什么要求吗？”

  宁雅差点没喘上气。她觉得向衡紧盯着她的目光像是透视了一切，但她又觉得只是自己错觉。

  &1dquo;我们就是简单聊了几句。她当然也会担心顾寒山，让我如果现顾寒山有什么情况可以告诉她。”

  &1dquo;今天顾寒山受伤了你会告诉她吗？”

  宁雅抓住了机会，问：&1dquo;这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吧？可以告诉贺燕吗？她跟我说的时候，我觉得她确实挺担心顾寒山的。毕竟她一个人住，以前她从来没有单独一个人住过。她爸爸一直把她保护得很好。”

  &1dquo;可以告诉贺燕，这有什么。”向衡答道。

  宁雅顿时松了一口气：&1dquo;好的。”这样应该没人会怀疑她了。宁雅忽然觉得自己很笨。没什么好心虚的，贺燕就是顾寒山的监护人，有事告诉她很正常。

  宁雅看着向衡，他看上去也没什么别的想法，还对她说：&1dquo;那你忙吧，我去看看顾寒山。”

  宁雅点头应好，她看着向衡转身，决定给贺燕打电话的时候告诉她，没办法偷偷录音，这个警察问了很多问题，她不能引起他的怀疑。

  向衡突然回头，宁雅吓了一跳。

  向衡问她：&1dquo;顾寒山今天被袭击，和顾亮被人杀害，你觉得是同一个凶手吗？”

  宁雅僵在那里，她结巴起来：&1dquo;什，什么？”

  &1dquo;顾寒山受袭击，和顾亮被杀害，是同一个人干的吗？”

  宁雅好半天找回声音：&1dquo;顾，顾先生被杀害？”

  &1dquo;依你对贺燕的了解，你觉得会是她吗？”向衡盯着宁雅看。

  宁雅摇头，再摇头：&1dquo;我，不，我不觉得。”

  &1dquo;顾亮死后，顾寒山继承了很多遗产吧？”

  &1dquo;我，我不知道。我不觉得顾先生很有钱。他家就是，有一点钱吧。”

  向衡点点头：&1dquo;好的，我知道了。如果你有现任何情况，你就告诉我，可以吗？”

  &1dquo;好的。”宁雅赶紧答应。

  &1dquo;还有，你跟贺燕联络的过程中，如果她有提出什么要求，或者你觉得她有可疑的地方，你也告诉我，好吗？”向衡再道。

  宁雅点头：&1dquo;没问题。”

  &1dquo;谢谢你配合调查。”向衡这次说完，真的离开了厨房。

  宁雅呆呆站了好一会。这才缓过神来继续动手做菜。

  ———————

  葛飞驰一脸严肃，满头大汗。

  意欲谋杀顾寒山的出租车司机尸体已经运到法医办公室，葛飞驰着急确认死者身份，带着李武亲自跑了一趟。

  法医办公室主任郭义在，他已经几天没回家了。看到葛飞驰风风火火的样子，他明知故问了一句：&1dquo;这是第几个了？”

  &1dquo;第四个。”葛飞驰皱着眉头。

  郭义给葛飞驰倒了杯水：&1dquo;歇歇吧，喘口气。”

  &1dquo;郭主任，我们这案子急，这个也给我们插个队吧。”

  &1dquo;我们这儿所有人员都在加班了，能多快就验多快。”

  郭义那一脸倦容，黑眼圈挂着，葛飞驰也不知还能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