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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对。”

  &1dquo;但是他们并没有跟进胡磊的后续治疗情况？”

  &1dquo;是的。”葛飞驰道，&1dquo;但常鹏给出的理由也算合理。”

  向衡沉默着。

  葛飞驰又道：&1dquo;还有肾移植这一点也很奇怪。我们没有查到配型情况，没有需要胡磊捐肾的人，胡磊也没有做过登记。而且捐肾卖钱是违法的，他走黑市的话，风险太大，他的脑癌手术可能就没法做了，他拿到钱也没用啊。胡磊的父母也认为，胡磊不可能考虑卖肾。但他搜索了很多肾移植的内容，这点太奇怪了。”

  &1dquo;如果捐肾和杀人让你选一样，你选哪样？”向衡突然问。&1dquo;我保证可以治好你的脑癌，让你再活几十年。”

  葛飞驰愣了愣，下意识地道：&1dquo;捐肾。”

  &1dquo;好的，成交。你很快就会健健康康的了，你高兴吗？”

  &1dquo;高兴。”

  &1dquo;然后我突然不需要你的肾了，对不起，不能帮你手术了。”

  葛飞驰：&1dquo;&he11ip;&he11ip;”他过一会反应过来了：&1dquo;操。”于是只剩下杀人这一个选项了。而胡磊的脑子，是个&1dquo;敢杀人”的脑子。

  对方知道这一点。就像顾寒山一样，她看了脑子的片子，就知道这个人在这方面的底线是什么。

  &1dquo;这手法熟悉吧？”向衡问他。

  诈骗。

  一开始就投一百万那是不可能的，你肯定拒绝。你也没有一百万，你只有十万。但是当各种利益的诱惑哄得你一咬牙把十万全投进去了，后面那一百万就有可能了。

  心理底线就是一步一步往后退的。各种诈骗的套路都一样。

  &1dquo;可是为什么他们不自己动手？这样绕来绕去的，不麻烦吗？这里头每个环节都有可能出差错，自己动手更保险。”葛飞驰道。

  &1dquo;每个环节都能随机应变，这些不是问题。都要杀人了还担心什么风险。我觉得，更重要的是，他们怎么找到胡磊的？”

  葛飞驰：&1dquo;&he11ip;&he11ip;”

  &1dquo;如果胡磊的脑子是他们的犯罪动机，那他们能找到这个胡磊，就能找到更多个胡磊。”

  葛飞驰背后一凉：&1dquo;顾寒山？”

  顾寒山的脑子，也是很特殊的。

  &1dquo;顾寒山爸爸的死可能另有隐情。我在查这事。”

  &1dquo;什么？”葛飞驰又是一惊。居然这么巧？

  &1dquo;让聂昊看看阳有没有加强警备，安保部署的情况如何。再问问简语和常鹏那些人，需不需要我们警方安排保护。”

  葛飞驰懂了：&1dquo;如果胡磊活着，他们会担心胡磊的报复。如果胡磊已经被灭口，那他们会非常镇定。但如果此事与他们无关，他们会奇怪为什么我们会提这个建议。”

  &1dquo;当然不会是绝对的，但探一下他们的反应总没错。”向衡道：&1dquo;然后，我们该听听顾寒山怎么说。”

  作者有话说：

  1、聂昊、葛飞驰是分局刑侦大队的，正在调查许塘命案。

  2、许塘是关阳的线人，关阳是向衡的前队长，向衡被关阳整治下放派出所。许塘被胡磊杀死。杨安志操纵胡磊杀人，但在处理掉胡磊之前，顾寒山配合警方做出了模拟画像，胡磊被通缉，照片到处都是。杨安志和同伙常鹏便不敢冒险，打算等待更好时机再处理。可胡磊现不对劲，杀掉护工逃跑，潜进了阳疗养院打算杀简语报复。

  3、简语是顾寒山的医生，阳疗养院的重要合作伙伴，他为胡磊提供了病情的咨询，并向警方表示他只是做了这一件事而已。但胡磊认为简语会给自己手术治好他的病，也正因为这个他才愿意卖命杀人。

  3、顾寒山通过胡磊脑子造影图现他的脑异常，而常鹏在接受调查时也主动说了这一情况，排除自己的嫌疑。

  4、宁雅是顾寒山的家政保姆。顾寒山大晚上去请她继续做自己的家政，回家路上目睹胡磊杀人后逃跑。

  第33章

  葛飞驰马上给聂昊了信息。两人通了个电话。

  葛飞驰把指示说明白，聂昊道：&1dquo;明白。我们已经结束对常鹏的问话，正去简语的办公室。他说需要向我们说明胡磊的病情。”

  葛飞驰挂了电话，跟向衡说了聂昊那边的进展。向衡&1dquo;嗯”了一声，没表示什么。

  葛飞驰看了看他的表情，道：&1dquo;还有件事。我想找你谈谈的。”

  &1dquo;你说。”

  &1dquo;是关队。我们查到阳和简语后，我通知了关队。我今天这边脱不开身，本想着聂昊他们过去问话，关队那边能帮忙盯一盯。然后关队告诉我，他跟简教授很熟，为了避嫌，不影响案子的侦查，他就不参与了。他让罗以晨去的。”

  向衡点头：&1dquo;他说得对，是该这样。”

  &1dquo;不是。”葛飞驰不乐意了，&1dquo;你平常灵得跟大仙似的，这会脑子又不行了？”

  向衡看着他。

  葛飞驰道：&1dquo;我一开始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许塘是关队的线人，许塘死了，关队居然没拿走这个案子。这不是他的风格啊。胡磊与阳和简语之间的联系，是个重大突破，他也不管。”

  &1dquo;他不是让罗以晨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