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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行，你要想交朋友媽帶你回俄羅斯看大狗熊！」

「……」

盛昔陶說完看著6曜山，只見對方愣了半晌，露出十分意外的表情。

「你什麼時候學的俄語？」

盛昔陶聽了突然噗嗤一笑。

「你信啦？」

「……」6曜山，「……」

「好啊，你騙我！」

再怎麼說，這翻譯內容也太怪了，6曜山被擺了一道又氣又笑，盛昔陶已經笑得彎下了腰，咧出兩排大白牙，路燈從頭頂照下來，將他的眼睛照著亮閃閃的。

6曜山不由失了神，印象中盛昔陶很少會在他面前笑得這麼開心。

心裡沒來由一陣發酸，他上前抱住了他。

盛昔陶愣了愣，緊接著感覺身體一輕，6曜山抱著他腿將人扛在了肩頭。

「你幹嘛，好多人呢！」

盛昔陶驚呼一聲，試圖掙脫，可6曜山抱起他不由分手地就往家跑，像是抱著一個珍藏的不想被人窺視的寶物。

夜晚的風在耳畔呼呼作響，街燈將人影拉長，盛昔陶抱著6曜山的脖子，聽到心臟在胸腔里隆隆地跳動。

（omit）

盛昔陶一沾枕頭就睡著了，他夢裡不知看到了什麼，握緊被角皺著眉頭。

6曜山湊上去親了親他的手，將人摟進懷裡拍著，輕輕安慰。

盛昔陶醒來的時候覺得渾身都累，不過比起之前在倫敦那次，6曜山已經溫柔了許多，他似乎格外小心翼翼，等盛昔陶都急了才手忙腳亂地開始。

外面的天剛剛發亮，兩人沒來得及吃晚飯，盛昔陶的肚子開始咕嚕咕嚕作響，他轉過頭看著躺著身邊的6曜山，對方還在夢裡，一動不動地抱著他像塊石頭。

盛昔陶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臉，然後對著他吹了口氣，幼稚地捏捏他的鼻子和耳朵。

玩夠了，他餓得慌小心地鑽出被窩下樓找吃的。

誰知剛走到樓梯口便愣住了，一樓的客廳里，隨處可見滿地的外套毛衣褲子鞋襪，跟打過仗似的。

盛昔陶紅著臉走過去，撿起衣服準備丟去洗衣間，誰知剛撿起6曜山的外套，便聽見「咚」得一聲，一個紅色的小盒子掉著了他的腳邊。

那盒子看上去價值不菲，外面的玫瑰雕飾頗有某種寓意。

盛昔陶盯了半晌，沉默撿起來，放進6曜山的外套口袋裡。

想了想又從左邊換到右邊，再猶豫了幾秒，又揣進胸前的內袋。

他沉默地把外套連同衣服分類丟進洗衣機，按下開關，水迅地放滿開始轉動。

不一會兒，一抹紅色便出現在透明的門內，它隨著水流一圈一圈地旋轉，像個蚌似的安穩。

盛昔陶蹲在原地，盯著那個在漩渦中心加的紅點，很久很久，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