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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92.

  布鲁斯有点不好意思，找人调查他本来就很奇怪，现在好像还揭穿了他的秘密，诶，虽然我一开始就要知道他的秘密，但是感觉有些难为情。他垂着眼睛看刚刚端来的鸡尾酒，点头致谢，扭头看他：“杰森？”

  杰森一口喝掉半杯冰可乐：“现在轮到我生气了。布鲁斯，我怎么可能干那种愚蠢又无聊的事。”

  他想用轻浮油滑的表情，像是老头子谈论蝙蝠侠那样轻蔑的说两句，做不到。没演过花花公子，也不想那么恶劣的骗小男孩。

  布鲁斯也陷入沉思，我本来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外星人，为什么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福尔摩斯调查错方向了！是因为他不信外星人的存在吗？还是因为我没说清楚？这是最需要保守的秘密，如果杰森知道我雇了侦探调查他肯定会生气。他看杰森真的生气了，试图往回圆一点：“我不是说他就是你…你跟我提到过黑幽灵是吧？我的意思是，你曾经替他出现过，对吧，戴着面罩，没有人知道面罩下的是谁。”

  “哼。”杰森冷笑：“这比捕风捉影还奇怪，有任何证据吗？”

  布鲁斯脱口而出：“黑幽灵只为你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你却没有见他。人们议论你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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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岔开腿坐着，双手垂在膝盖之间，微微往前俯身，突然着迷的盯着自己的手表看了又看。

  布鲁斯又说：“所有人都在议论你准时下班之后去了哪里。你没有合法或不合法的娱乐，可你看起来总是很累。你和那些继承人一起在酒吧喝酒，带他们到你的农场里烧烤，可是你从不约会。”

  蓝眼睛盯着他被风吹乱又被扯松的衬衫：“为什么？是因为你身上有……黑幽灵受的伤？”

  杰森心说：为什么？因为我的床上睡着柯里昂、黑幽灵和我，共计一个人。别说和淑女进行浪费时间的约会，三个身份累的我清心寡欲。

  布鲁斯盯着他的表情：“你很厉害，我觉得你级厉害。世界上的有那么多，像你一样厉害的人吗？会跟着你一起到哥谭来？”

  杰森反问：“世界上的确有很多厉害人物。他们可以去任何地方，哥谭有她的魅力。”

  布鲁斯低声说：“可我就是知道。”福尔摩斯是不会骗我的，虽然离奇，也没能解释我的疑惑，但是他经历的案子都很离奇。“我不会告诉别人。杰森，你身上有很多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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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从进门开始，就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这不算什么，白天叫JTk的人开会，晚上抓柯里昂的下属开会，无论走到哪儿去都是万众瞩目，那些热烈又充满渴望的目光中不乏想买游戏机没买到的人。但这次的感觉很微妙，好像有人看着自己，被看到的只是一些正常的张望，还有一个神秘兮兮的阿福，那没事。他忽然现布鲁斯在躲躲闪闪的看向大门口、窗外：“这是谁告诉你的？”

  布鲁斯吓了一跳：“我自己的推测！”

  杰森凑到他眼前：“是谁的推测？布鲁斯，是谁跟你说的？是谁让你来试探我？”

  布鲁斯绷不住慌乱：“没有这种事！”

  “他想杀了我。”杰森确定有人在背后出谋划策，小男孩则自以为掌握主动权，实际上正在被人利用。覆盖上去，亲昵的用额头蹭蹭他的额头，坏笑着问：“他会杀了我的。你会为此伤心，会为我报仇吗？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杀了黑幽灵么？”

  他解开马甲扣子，把白衬衫的下摆扯出来，抓着小男孩的手伸进去摸医用敷料：“摸到了吗？我肚子上的枪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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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布鲁斯试图收回手，被他强行抓着手按在伤口上。

  杰森往后靠了一点：“你弄痛我了。”

  布鲁斯想挣扎又不敢挣扎：“你松手啊！放开我。”

  “不。”杰森凝视着他，重复道：“你弄痛我了。布鲁斯，选择权在你手里，你选择让谁活下去？让谁走向死亡？想要谋杀黑幽灵的人不会吝啬冲我倾泻子弹，你摸到了，我今天没穿防弹衣。”骗小孩的，西装马甲就是防弹内衬。

  布鲁斯坐立难安，目光避开他。杰森越严肃，弄得他心里越难过。他这么认真，以为我在威胁他的生命，我怎么好说是我自己雇了侦探来调查他……这太难以启齿了。这不是玩笑，只是我恶劣的，不应该有的好奇心。我应该尊重杰森的隐私，我太兴奋，太好奇，太想知道他的秘密和福尔摩斯的能力，上帝啊，我都做了什么。我应该说实话的，但是他到底是不是黑幽灵？

  杰森把戳着自己胯骨的枪从腰带里掏出来，其实枪带戴在西装裤外面一样能固定住。突然想起一德语诗：“unabgeschmackt，

  sooft

  dirsnettdirzukommen

  iederierhofft，

  nahmstduehatdi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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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鲁斯听完了，没听懂，只听出是德语，不知道是这诗的音低沉还是别的原因，听起来似乎有一丝急迫和哽咽。他伸手抓住杰森的手臂，这手臂坚硬如铁，比一般人的小臂粗壮太多了：“杰森，我保证，你是安全的。你如果生气的话可以骂我两句，也可以在训练时悄悄揍我，别让别人知道。其实是福尔摩斯的分析……”

  杰森失望又安静的看着他，等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