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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时候江予夺又一次在沙上靠着睡着了。
他叹了口气，进屋拿了铺盖，把枕头放好，然后被子往江予夺身上一裹。
&1dquo;嗯?”江予夺迷迷瞪瞪睁开了眼睛。
&1dquo;睡吧，”程恪扳着他的肩把他按倒在枕头上，然后把喵抓过来塞在他脸旁边，&1dquo;晚上不要起来了，你敢起来，我就敢扒了你。”
&1dquo;不可能，”江予夺说，&1dquo;你打不过我。”
&1dquo;闭嘴睡觉!”程恪吼了一声。
江予夺闭上眼睛翻了个身把脸埋到了喵的肚子上。
程恪进了屋，把卧室门给关上了。
躺到床上之后，又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话已经给江予夺说得很明白了，无论江予夺能不能明白，什么时候能明白，他都轻松了很多。
但还是忍不住又把自己说的话回顾了好几遍，生怕有哪一句没说合适又让自己陷入尴尬。
而且顺着惯性，他这一夜梦里都在说。
跟他妈演讲似的，好几次都把自己给念叨醒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走进客厅，江予夺看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1dquo;你昨天说梦话了。”
&1dquo;说什么了?”程恪非常惊恐地问。
&1dquo;隔着门听不清，嘟嘟囔囔的，”江予夺说，&1dquo;你还说梦话啊?”
隔着门都能听得见，程恪感觉自己大概真的演讲了。
&1dquo;不知道，大概第一次说吧。”程恪进了浴室。
江予夺拿过手机看了看，早点大概还有二十分钟能到。
&1dquo;我买了早点一会儿到，”他对着浴室说，&1dquo;油条豆浆，行吗?”
&1dquo;买都买了还问个屁。”程恪在里头说。
江予夺放下手机，走到窗户边往楼下看着。
程恪昨天晚上的梦话喊得挺响的，他也不是完全没听清，只能说是没听懂。
&1dquo;很多事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1dquo;我就是想知道!猫为什么掉毛!”
&1dquo;一顿应该吃多少!什么回锅肉!”
大概还念了诗，什么其鸣，什么有声还是有生还是友声的&he11ip;&he11ip;
江予夺想想就有点儿想笑，他没有告诉程恪，程恪面子薄，要知道自己半夜说了这么一大堆，肯定会火。
不过程恪念诗的时候，调子比问猫为什么掉毛要好听。
他看了一眼喵，按说现在应该不会掉毛，喵现在一直在长毛，都快成一个球了&he11ip;&he11ip;
吃完早点，程恪给许丁打了个电话，问几点到。
&1dquo;收拾一下过二十分钟出门，”打完电话程恪看了看他，&1dquo;还烧吗?”
&1dquo;不烧了，一晚上都在出汗，刚我起来洗了个澡，”江予夺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沙上的被子，&1dquo;被套得洗。”
&1dquo;嗯，今天回来洗吧，”程恪说，&1dquo;再换一个，正好你在，可以把被罩套一下。”
&1dquo;你不是学会了吗?”江予夺愣了愣。
&1dquo;你弄脏的被罩要我套吗?”程恪啧了一声。
&1dquo;哦。”江予夺点了点头，&1dquo;一会儿是许丁开车过来吗?”
&1dquo;嗯，他刚已经接到模特了。”程恪说。
&1dquo;模特?”江予夺愣了愣，&1dquo;沙画还要模特吗?在模特身上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