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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刑毅回到大办公室，薛晋的父母就又期盼地望着他，满脸都写着让他为他们的孩子主持公道还他清白的渴望。

  刑毅的心情越沉重了，甚至不忍心直接告诉这对父母，他们的儿子已经死了，至少，让那份痛苦来得晚一点也好。

  因为实在不忍心，他叫了接待两人的女警到自己的办公室，说：&1dquo;我马上要去临水市出差，你多问问薛晋父母有关薛晋平时和他们有过什么交谈，特别是和他的感情生活相关的事。”

  女警道：&1dquo;不问薛晋可能去的地方了?”

  刑毅眉头紧皱：&1dquo;刚才临水市来的消息，他们打捞到薛晋的尸体了，我马上带着人去看情况。”

  女警一惊：&1dquo;已经死了?”说着，还往大办公室的方向看了看，现薛晋父母都愁着眉正朝这边打量，她就赶紧把视线转开了，&1dquo;不告诉他们吗?”

  刑毅说：&1dquo;暂时别讲。”

  傅暄敲了门进来，&1dquo;刑哥，我要回学校去了。你们多问问赵少晨，他会上我家三楼，极大可能与符淼淼家的事有关，因为我家和符淼淼家隔着湖正对着。从我家三楼可以正好看到符淼淼的房子，从符淼淼的房子也可以看到我家的三楼。也许那天，赵少晨在我家三楼做了什么事。”

  刑毅对他摆了摆手，&1dquo;你回去吧。薛晋死了，我现在要去查看现他尸体的现场。”

  傅暄比女警还要吃惊，震惊地眼都瞪圆了：&1dquo;死了?”

  刑毅点头，&1dquo;这下事情又麻烦了。”

  傅暄做了和女警同样的事，回头去看大办公室里薛晋的父母，薛晋的父母应该还完全不知道他们儿子死了的事，正忧心忡忡地巴望着大办公室这边，大约是想从刑毅这里得到什么好消息。

  **

  傅暄从市局离开，临走前，他没在意一直对他很敌视的6雪家人，只是回了好几次头去看身姿佝偻神色惶然的薛晋父母。

  小鹿不得不因他的反常问他：&1dquo;他们有什么不对劲吗?”

  傅暄摇头：&1dquo;没什么。”

  薛晋父母应该还完全不知道他们的儿子已经死了，还在担心他涉嫌杀人的事，希望他是无辜的，要是他们知道他们的儿子已经死了，他们会怎样难过呢。

  傅暄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过世那时的事。

  那天，是他八岁的生日。因为他之前差点被他母亲淹死的事，他父亲就禁止让他再回J市去看望他的母亲了。在以前，他还曾经对父亲抗争过，但因为被按进河水里的恐惧，让他从此放弃了这份抗争，真就没有再和他母亲见过面了。

  因为那天是他的生日，他又想见妈妈了，就去给J市的老房子打了电话，他记得那个房子的电话号码，但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

  他很失落地挂了电话。

  过了一阵，他父亲回家了，来看了他一眼，说他有事要去办，会有保姆来陪他吃生日蛋糕过生日，然后他就急慌慌地走了。

  傅暄很气恼，没有妈妈，也没有爸爸的生日。

  又过了好些天，他再给J市的老房子打电话过去，这次有人接了电话，他没有说话，只静静地关注对面的呼吸声，他能够分辨出他妈妈的呼吸，但那不是他妈妈，是一个男人，说：&1dquo;你好，请问你哪位?”

  傅暄说：&1dquo;我&he11ip;&he11ip;想找邹素&he11ip;&he11ip;”

  那是他妈妈的名字。

  对方不知道他是谁，说：&1dquo;夫人已经过世了，你是哪位?”

  傅暄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1dquo;过世”两个字，或者是他对&1dquo;过世”的理解有错误。

  他说：&1dquo;我是傅暄呀。过世是什么?我妈妈她&he11ip;&he11ip;”

  对方在意识到打电话的是小孩子，是邹家的外孙时，也是震惊的，当即说：&1dquo;这事，你要问你爸才行。你妈妈走了，去天堂了。你应该来送一程的。”

  傅暄之后非常悔恨和痛苦，特别是在知道他妈妈在他八岁生日那天自杀的时候，这份痛苦就更甚。

  也是因为这件事，他性格比以前更加孤僻一些，对他的父亲，也再不像以前那么信服。

  傅暄回到学校，第一时间就去找了林春阳。

  林春阳在图书馆里写论文，傅暄像只花蝴蝶，在她身边走来走去，不断打扰她：&1dquo;一起去吃午饭吧。”

  林春阳皱眉不想理他：&1dquo;别在图书馆里讲话。”

  傅暄：&1dquo;但现在是吃午饭的时间了。”

  林春阳不希望打扰到在学习的同学，只好收拾了书包和他一起出了图书馆。

  傅暄说：&1dquo;我们去外面吃吧。鹿哥在等我们。”

  林春阳道：&1dquo;算了吧。我下午还要上自习。”

  傅暄知道一般的理由无法打动她，就说：&1dquo;我约了符淼淼见面。吃了午饭就去见，你不想和我一起去吗?”

  林春阳果真被吸引了注意力，&1dquo;和他见面做什么?”

  傅暄说：&1dquo;薛晋死了。我去看看他是不是知道了这件事。”

  林春阳非常惊讶：&1dquo;薛晋死了?!”

  傅暄四处看了看，对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1dquo;这事，先别宣扬出去。这还是机密呢。”

  林春阳也谨慎了起来，问：&1dquo;他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