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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云城过往(第1页)

“你,你怎么了?”

陈均均闻言,身体突然僵住,而后又放松下来,俯趴在桌上,低声哭泣。

阿勒听着对方那略显压抑的哭声,心中忍不住紧,便偏头看向他,“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嗯!”

小哥儿颤着嗓子应了一声,继而转头,就那么趴靠在桌上,泪眼婆娑地与之对望。

“我刚刚跟繁星吵架了。”

“为什么吵?”

阿勒将疑惑脱口而出,又觉有些唐突,便补了一句,“你若不愿意说,也可以……”

“没有!”

陈均均出声打断他,言语间带着委屈与失落,“我们是好朋友,会吵架也是因为最近压力太大,所以一点就炸,明天就好了。”

他对其咧嘴微笑,言语生硬地岔开话题,“阿勒,你身上好多伤,是怎么弄的?我之前听陈哥说,你来过营地,说是要卖蟒蛇给咱家。

那东西很危险的,一般人根本对付不了,你还是不要抓了,不然又要受伤。”

小哥儿字字句句都带着担忧与关心,让阿勒腹中那颗冰冷坚硬的心,渐渐软,变热,疯狂地跳动起来。

他垂眸掩下眸中的那份偏执,继而抬眼,疑惑占满眼眶,“你是担心山民和乡绅作祟吗?我可以帮你们!”

陈均均怔住,“你怎么知道?为什么?”

小哥儿的话问得不明不白,可对方却听懂了,阿勒看着眼前的少年,眼神渐渐失焦,“因为,每一个想要改变云城的人,要么都会堕入地狱,要么……被恶魔同化。”

其话音落下,房中便恢复了沉静,陈均均望着思绪飘远的男人,缓缓起身,轻轻走到床前站定,平静地俯视着他。

“为什么?”

阿勒闻言,立马收回思绪,抬眼看向高高在上的陈均均,眼中卷起风暴,夹杂着恨意与嗤笑,“因为,这云城的人,不仅迂腐,顽固不化,他们还恶毒自私,比之魔鬼更胜一筹。

就连那千里之外的驻军,都沦为了任由他们操纵的傀儡,云城已成炼狱,没有非常的手段,是“洗”不干净的。”

陈均均心中大骇,满目震惊地望向对方,哆嗦着嘴,直过了好半晌,才说出话来,“你,你的意思是,那驻军将士,通通都服食了“毒草”,和用其灌溉过的山珍草药,已经成瘾了?”

“你知道?”

阿勒有些诧异,随即又说,“不,他们情况更严重,驻军领每更换一次,云城的幕后推手,就会开始布局,让驻地里已经染上……瘾的人,想办法引诱他们吸食云城山民上供的烟丝和绿茶,待其成瘾,再趁机控制对方为己所用。”

他眼中闪烁着盈盈水光,有些哽咽地将头偏向一边,掩下自己的失态,“他们几乎从未失手,即使有个别的人,不愿同流合污,并做出反抗,可一但……瘾作,就是铁打的汉子,也会变得没有尊严,毫无人性可言。

我,我的父母还有他们的部下,就是被那些人害的……”

男人痛苦的闭上眼,思绪渐渐飘向了13年前的那个夏天。

阿勒本名靳风,是前驻军领靳泽海的独子,当时,年仅1o岁的他,同母亲林馨跟随父亲,前往驻军地报到。

一开始,一切都还正常,只是在其父接手驻军地三个月后,问题就慢慢暴露了出来。

出来巡逻的人,时常晚归,甚至互相打掩护,出来打“野食”,而营地里但凡带点儿职位的将士,也是时而萎靡不振,时而精神亢奋。

靳泽海觉得不对劲,特令副将狄青峰带人追踪彻查,而他,则是在营中翻阅卷宗四处套话,想从中找寻线索。

前半年的时间,他们一直苦无线索,直到翻年的春季,靳泽海在带妻儿踏春时,现了邻国一队掸客,对方正在与山民交易。

而他们所交易的货物,竟是人人闻之色变的“烟毒”,此物吸食之后,会令人全身热,精神狂躁,产生幻觉,只要吸食三次以上,必会成瘾。

他会知道此物,也是京中不少世家子弟都在吸食,并因此而丢了性命。

靳泽海内心十分焦灼,他本想上前去阻拦,但想着自己双拳难敌四手,妻儿又在身边,万一被人现,他一时护不住,让他们受到伤害怎么办?

再者,对方既然敢在边境交易,必定是驻地里有了内应,而且合作不止一次,若他出去阻拦,定会打草惊蛇,便强压住满腔怒意,默默观察那些人,将他们的面貌通通记在脑中。

而后,一家三口就这么藏在荆棘丛中,直至两方交易结束,离开整整一个时辰,靳泽海才放开捂住妻儿嘴巴的手,对着两人千叮万嘱,不要将今日之事说出去,就当一切没生过。

其妻曾是高门嫡女,这些事情岂会不懂,虽然害怕,但也知道他们处境危险,便满口应了下来。

而阿勒,自小聪慧,虽不知那些人究竟是在交易什么,但父亲一向嫉恶如仇,好打抱不平,可刚刚,他不仅没出去抓那些坏蛋,还死死拽着他和娘亲按兵不动,那些人定是十分凶残可怕,便乖乖捂嘴,向着父亲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说出去。

靳泽海闻言,多了几分安慰,便整理心情,带着妻儿回了营地,而后,他通过观察现,当日军营里有不少将士十分兴奋,隐约中,还能听到“货好,不烧口”之类的字眼。

他心中大骇,猜想这些人要么都去吸食了“烟毒”,要么就是参与了制作,这对于靳泽海来说,实在难以接受,他突然对整个大燕充满了失望,更对前路生出了迷茫。

那晚,他将妻儿紧紧抱在怀里,无声哭泣了一夜,林馨知道丈夫的痛苦与难处,很是心疼,便与之出了个主意。

“相公,那秦将军与异姓王手中有兵权,为人更是忠肝义胆,为国为民,我们可以写信告知对方实情,我相信,以他们的为人处世,定会出手相助的。”

“夫人说得有理。”

靳泽海因妻子的话,心中燃起希望,便与她小声商量着计划,预备先查出涉案人员,而后让心腹将书信送回京中,请求秦浩天和陈铭章同他里应外合,将这些朝廷的毒瘤,通通拔除干净。

之后,靳泽海就带着心腹,在驻军地秘密调查起“烟毒”一事,而林馨,则是抓紧了儿子的课业,并将每日一个时辰的练武时间,增加到了两个时辰。

阿勒虽然从三岁就开始习武,但都是循序渐进,如今他才1o岁,母亲就将练功强度和时间都增加了一倍,肯定是吃不消,因此常常练完功后,就全身酸疼得动弹不得,难受到躲在屋里默默摸泪,可林馨比他还要哭得伤心。

“儿子,你父亲现在做的事情很危险,娘担心,若是哪天他和狄叔叔暴露了,我们一家三口都要遭殃,所以,你若不好好学武,待到逃命之时,就只有死路一条,明白吗?”

阿勒闻言,连忙止住了哭声,随即伸手抱着娘亲,委屈地说,“娘,儿子身上好疼,您帮我擦擦药油吧!从明日起,我定会勤加练功,以后遇事,好好保护您和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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