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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山接过牌，这才走出办公室。
向衡默默观察着这两人的互动。
简语把顾寒山送出去，回转到沙这边，坐下了，问：&1dquo;两位警官，请问具体生了什么事，现了胡磊的尸体吗？”
&1dquo;还有一个是失踪的清洁工陈常青。”
简语皱了皱眉，他不认识陈常青。&1dquo;他们两人怎么了？”
&1dquo;看上去像是打斗挣扎中摔在了电梯井里，但究竟生了什么，需要等痕检和法医鉴定。”葛飞驰道。
&1dquo;一个叫孔明的病人是第一个现他们的人，还不能确定孔明与这件事的联系。我们需要对孔明进行调查。”向衡道。
葛飞驰拿出小本记上。
&1dquo;孔明？”简语一愣，&1dquo;他在重症楼里，不可能出来。”
&1dquo;他确实出来了，你到之前，我们刚刚派人将他送回去。”向衡道。
葛飞驰也道：&1dquo;今晚重症楼里出了一些意外，不少病人跑出来了。”他把晚上生的事讲了一遍。
简语捏捏眉头：&1dquo;不好意思，给我点时间，我核实一下。”他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葛飞驰和向衡都没阻止他。
简语当着他们的面在电话里问了问晚上院里生的情况，问清楚后，他把电话挂了，沉默了一会。
向衡问他：&1dquo;简教授，你已经离开了，这么晚怎么又回来了呢？”
&1dquo;听说胡磊真的在阳，警察在搜查。阳恐怕会有麻烦。”简语并没有多解释。
葛飞驰便问：&1dquo;你与阳的关系有多密切？你有股份吗？”
&1dquo;没有股份，有合作项目。阳脑科学研究中心是我在主持工作。我和石院长是同学，私交很好。这里的医生也有不少是我带过的学生。于公于私，阳与我关系都很紧密。另外，我有很多病人在这里。”简语道：&1dquo;他们很重要。”
&1dquo;孔明也是你的病人？”向衡问。
&1dquo;是的。”
&1dquo;我们需要跟他的亲属问话。”
简语摇头：&1dquo;他只有一个奶奶，前两年也去世了。”
真是巧，跟顾寒山情况很像。向衡暗忖。他继续问：&1dquo;那他在这里住院的事谁安排的？他精神状态正常吗？住院费用谁来支付？”
简语认真看了看向衡，这是关阳从前的得力干将，传言中随时可以取代关阳的人。问的问题果然很会拿捏重点。
&1dquo;他没有钱，阳负担他的所有费用。他没有生活自理能力，没法让他出院。”
向衡脑子里顿时浮现顾寒山的话——我没有自理能力。那是从前的她。
葛飞驰问：&1dquo;阳做慈善吗？就这样养着他？”
&1dquo;阳不做慈善，但有一个专项基金用来安置这类病人，在相关部门有备案的。人员和账目每年核查，都是清楚的。”
向衡问：&1dquo;这个基金安置了多少这类病人？”
&1dquo;目前只有孔明。”简语道，&1dquo;就是因为要处理像孔明这类的特殊情况才开设的基金。”
&1dquo;那就是利用阳的资源对孔明特殊照顾了？”
&1dquo;孔明是我的病人。我是阳的招牌，很多病人是冲着我来的，我为这里赚了不少钱，我的病人，阳出资源照顾一下，石院长是同意的。”简语说得坦然，&1dquo;以后如果有同类的病人，我们也会考虑接收。但目前并没有遇到。”
向衡脑子里马上想到了顾寒山。她如果被剥夺了财产，失去自理能力，可不就是同类病人？那样就会被阳被简语接管吗？
简语不知道向衡想什么，他继续道：&1dquo;孔明没有亲人了，我算是他的监护人。你们对他有什么问题，可以来问我。他的认知有缺陷，还有失语症，他是没法接受警方问话的。”
向衡便问了：&1dquo;请问依孔明的状况，他能自己打开重症楼的锁跑出来，并参与到胡磊的事件中吗？比如，他是否会因为受到惊吓而产生攻击性，与胡磊起冲突？”
&1dquo;不会。他平常都很乖的。每天护士会带他出来散步两次，每次半小时。没有出现过他自己偷跑出来的状况。他也没有攻击性，他连蟑螂都打不死。”
&1dquo;那他为什么会被关在戒备森严的重症楼？那里不是强制约束病人的区域吗？病房的墙都用软材料包裹起来。”
简语沉默了好一会，道：&1dquo;他有双重人格。孔明没有攻击性，但他另一重人格，叫阳阳，那个有，而且他会自残。当阳阳出现时，他会想留给孔明一些他存在的讯息，他会自残。”
向衡在记本上记着，他不说话，他思考着为什么顾寒山要把这样一个病人带到他们面前，并给他们安排好了调查的机会。她是顾虑自己的安全吗？
葛飞驰问：&1dquo;阳阳这个名字怎么来的？”
&1dquo;是孔明的小名。”简语道：&1dquo;这个人格出现的次数并不多。可是一旦出现，对孔明的危害很大，需要及时处理。所以才会把他安置在配套人手和处置设施都齐全的重症楼里。他对那里也很适应，没什么不良反应。”
&1dquo;孔明之前跟胡磊认识吗？”向衡问。
简语看了看他，反问：&1dquo;向警官是认真问的？真的觉得孔明跟胡磊的死有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