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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看着我说。”

  季清识没听见一般，不动也不说话。

  可钟然的强势是刻在骨子里的，他是一定要听她说心里话。

  他知道他以前想的做的都错了，他在宁川避了这么久，忍着不回来，就是希望他再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能不那么抗拒。而事实也如他所想了。

  怎么能轻易放过。

  他才靠近一点，她突然抬起头，和他四目相对，眼神透着说不出的懊丧，无比的矛盾。

  钟然怔了怔。

  &1dquo;我跟你在一块很难受。”季清识嗓子涩，喉咙好似塞了什么异物，声带一动，就磨的喉间生疼，一字一字像是挤出来的：&1dquo;喜欢你也让我很难受，真的。”

  &1dquo;为什么。”他下意识的问。

  季清识又低下头，目光定在交叠的双手上：&1dquo;你也许就是图个鲜，这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可你玩得起，我玩不起。”

  钟然眉间深皱，声音直往下沉：&1dquo;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我要是想玩，要什么样的没有，我犯得着一天到晚跟在你后面转吗?”

  季清识低声说：&1dquo;可你给我的感觉是这样的，还有你身边的人。”

  &1dquo;我从来不觉得我没权没势就低人一等，可你们生来就在云端上，习惯俯视，我不管站直了还是弯着腰，在你们看来都是一个样，也没人在乎。因为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你不要强求了吧?”

  她抬起头，目光简直有点恳求的意思了，&1dquo;你也别再逼我说对你还有没有感情，不重要，我也不想说。”

  钟然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在她这种目光下。

  周围静如深山荒野，如同他们此刻的心。

  两个人都软硬兼施的想尽了办法，竟然还是走到死局。

  他甚至忍不住在心里劝自己，要不就算了吧，如她所愿，不要落到满盘皆输的境地。

  这段关系里起码得有一个赢家。

  他反正是输的彻彻底底，那就让她赢。

  但是张嘴，又无论如何说不出算了这两个字来。

  他这辈子都没有陷入过这种困境。

  以前在塔扎，上师说诸行无常，才是生灭法，不必执着于已失去，不可得的东西，而他偏就是执念深重的人。后来他对大多数东西都没什么所谓，得失来去，都不大在意，好像真把那些经文偈语听进去了。

  其实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心随念动，俗欲缠身，不能度己，更不能度人。

  生在云端的人也得心甘情愿的坠落，高高在上的人也有俯称臣的那一天，以前他说她贪心，现在却要祈求她的贪心能留下一点。

  他这种人，竟然也会求而不得。

  季清识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偷偷抬头看他，他只是沉默的把车开出去，回到主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