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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辦公桌前，西裝革履的周二公子在看合同，手裡一直投資產業。

6思媛走去一旁，泡了杯檸檬冰水笑著端過去，「老闆。」

周律沉嗯，手指徐徐敲在桌邊，示意她先放一邊。

6思媛放下，靠在他身旁，低下頭看他簽字。

———周律沉

「老闆的字真好看。」

處理片刻，他抬頭，「惹人家了？」

聰明如6思媛，能知道周律沉指的是誰。

「嗯，她一在劇組裡我就演不好戲，才不要在她面前出醜。」6思媛微微搖著身子撒嬌，像做錯事的孩子，「她坐一旁干看我，我淨吃醋。」

他眯起眼睛笑，「打哪來的醋勁。」

「你的醋。」6思媛背靠桌子，時刻洋溢恰到好處的笑容。

6思媛仔細瞧周律沉，發現他沒有生氣的痕跡，甚至漠不關己才稍稍放鬆。

那位沈婧於他，從來都不重要。

「你上回對她笑，還帶她走。」6思媛說。

周律沉甩了甩鋼筆，臉上帶幾分懶散的笑意，「跟小姑娘置什麼氣，嗯？」

他說小姑娘三個字，6思媛臉上笑意有些僵。

她也才25，還是有膠原蛋白的花季，都不能叫小姑娘了嗎。

能嗎。

二公子眼裡的小姑娘是清純、是乖巧。

「周老闆是站我這邊還是站她。」6思媛彎下腰，圈住周律沉脖子。

他手指順勢擒住她的下巴，抬起，「自然站你。」

6思媛是想當真的，可看他眼底分生一片戲謔，那樣的不真實，那樣的深不可測。

即使攀在他身上，6思媛依舊覺得遙不可及。

在周律沉身邊，清醒兩個字是她的隨時必備技能。

6思媛看著那面落地窗，輕輕吸一口氣，「那我明天讓她回來，出3萬夠了吧。」

周律沉沒吭聲，連表情都沒有，示意6思媛從身上離開。

合同扔給秘書，他拿起西服收在彎臂，打開門離開。

6思媛盯緊他的身影，拿上他的煙和打火機跟出門。

那夜。

他又和陳堯他們玩到在一起。

遊艇出海。

6思媛拍戲一天真的好累，卻不敢面露疲倦，一杯又一杯的喝下胃，看一旁玩手機的周公子，好幾次想開口問問他——回去好不好

餘光窺見他眼底浮起的涼意，6思媛喉頭一澀，問不出來，咽了回去。

今夜的聚會很特別，陳堯說是分手宴。

陳堯失戀，女朋友回老家結婚，還要給他遞請帖，這狠啊。

拿著酒瓶對著大海唱《愛的初體驗》，喝不少酒，聲音嘶吼著來。

「什麼天長地久，只是隨便說說。」

哪來的天長地久，渣男說的都不要信，你看，自己認的。

「你愛我哪一點，你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