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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敲山震虎（第1页）

“不不，希尔阁下，我绝无蔑视菲利大公殿下的意思，我只是确证自己可以确证海王之国与这件事没有一丝牵挂！关于这一点，贵国国安局局长克鲁阁下应当非常清楚，因为贵我双方在侦查这两起恐怖事件中正在进行紧密地合作。当然，配合贵国的调查，史蒂文斯绝无二话！”说完，史蒂文斯少校还牛气哄哄地斜眼看了身旁的克鲁一眼。

克鲁迟疑地同史蒂文斯少校对了一眼，他心中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菲利是从海王之国什么渠道得到的确切信息，竟然在今日一反常态，果断地指证了史蒂文斯少校，所以他不会也不敢当众偏向史蒂文斯。

“既然史蒂文斯少校，表示要配合我们的调查，那就带上走吧！”国防部部长霍斯迈伯爵下令道。正在这个茬口上，史蒂文斯少校的电话突然唱起了海王之国时下的一流行歌曲：“鹰……鹰……鹰……鹰克……森……鹰克……森……鹰克……森……伟大的鹰克森！”

副官希尔扫了在场众人一眼，对史蒂文斯少校说道：“少校，按照外交礼节原则，您现在仍是我罗兰韵的朋友，您拥有接听电话的权力，请吧！”此时，史蒂文斯已确定这是天父的来电，因为在罗兰韵这块热土上自己的手机能唱响这歌曲的来电只有天父！

史蒂文斯在心中斟酌了一番，顿时神色间布上了一副大义凛然，他打开了通话键抢着说道：“神父，我有死罪！天堂已经大乱，是因为有人冒充了上帝！”“……喂……我的孩子！……”不等对方说完，史蒂文斯少校已主动挂断了电话。

一因菲利大公殿下的矛头太准了，二为了组织的终极目标不被破坏，所以，史蒂文斯少校果断地选择了自我牺牲。“少校先生，这是什么话？这里不止你一个聪明人，你在暗示什么？……”霍斯迈伯爵见状厉声怒喝道。

随后，史蒂文斯少校被带回了国安局秘密拘押所。

另一边，天父得到史蒂文斯的警示后，立即反应了过来，他随即忐忑不安地拨通了自己的专线：“上帝啊，大事不妙！我的渠道已确认有内贼在猖獗活动，我部损失惨重，先有黑鹰陨落，后又有恩格尔折戟！请您张开慧眼，赶快识别波普金人的阴谋吧，阿门！”紧接着，他又与罗兰韵左派、海王之国驻罗兰韵大使馆等渠道逐一查询质证。各方都近乎于一致确认，这是海王之国方面出现了不可弥补的重大纰漏。大家的理由来自于事实性反证，除非如此，菲利不可能一下子掀起如此巨浪。

从金融城出来一路向西飞奔一个半小时，天父进入了牛渡城。街窄人多，他心中急得一直在骂娘，却不得不把车放慢下来。牛渡城依旧是那个古老的大学城，此时尽管已经是夜半时分，但街市上依然熙熙攘攘，随处可见的是来自全球各地的游客。牛渡城，地处海王之国腹地，是多仑基姆河谷地的主要城市，多仑基姆河和海维尔河在此汇合，环境宜人，地势平坦。

又过了二十分钟，天父的车子缓缓地进入济世教会学院，这是牛渡大学最大的一个学院，也是淬炼出大批鹰克森王族和精英的摇篮。司机兼保镖将车子停稳，又急忙跳下车为天父打开了车门。天父下车后，急匆匆地穿过了那道古色古香的回廊，最后进入了一座规模很小的济世教会教堂，别看它规模小却名曰“大教堂”。

天父狂躁的心绪未及平复，一进门便急不可耐地说道：“上帝，真的很糟！”“约翰，别急，都大半夜了，你饿了吧？先垫上点！”上帝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色。上帝的话音刚落，两位至高贵而至圣洁的圣女便托着各色奶酪点心及诱人的葡萄酒从侧背后的小门厅里走了出来，一路娉娉袅袅，看得约翰顿觉自己坠入了云雾之中！因为这两名圣女就像是从圣凯萨琳之窗里走出来的一样，她们像极了仙境中的爱蒂丝和爱丽丝姐妹。约翰正在惊异之时，便听到上帝对那两位圣女道：“爱蒂丝，爱丽丝，你们退下吧！”那爱蒂丝和爱丽丝一起行了一个捏裙边礼，格外娇怯地应道：“是，尊主！”便转身退了下去。

领略过一番香艳之后，约翰咽下一口点心又饮尽了一杯酒水，神色严肃地汇报道：“上帝，今天傍晚，史蒂文斯少校一定是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才不惜以暴露自己的极端方式向我出了警示！这也说明，我们行动组在浪漫城的一条重要渠道已经被罗兰韵给端掉了。紧接着，我征询了罗兰韵有关方面，揭示了一个关键信息。”

“此前波普金大佬菲利遇刺后，他一直咽不下这口恶气，但也只是盛怒而已。气撒不出来却又毫无措置，所以菲利的情绪一直很恶劣，这种状态非常不利于他的康复。但今天却一反常态，菲利突然满血复活般地对我的行动组起了毁灭性反击！”

“事后，经过我的严密调查和分析，现了反常。因为在事的时机选择上菲利几乎是在冒险，而且是甘冒失败的大险！当时，恩格尔失踪这一突情况已经引起了我的警觉，但可惜我与金融城警署的那些贱民浪费了一些口舌，否则史蒂文斯少校一定会得到我的及时警示，怎么可能被罗兰韵方面抓去呢？”

“这一时机足足有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内我只需拨通电话，史蒂文斯少校就可以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这只能说，菲利得到可靠讯息的时间就在今天，而且是很仓促！否则，以他急于报仇的心态，他怎么可能留下这么大的纰漏？”

上帝一边听取汇报一边点头，对约翰的缜密判断表示赞许。他说道：“约翰，傍晚你向我报警后，我也感觉是我们内部出了问题，便迅指令秘密谍报局展开紧急排查，现在已经对近日同罗兰韵方面有通信联系或到过罗兰韵或仍滞留罗兰韵的海王之国精英人士部署了严密监控，无论是现实世界还是虚拟世界，都要进行严查！我相信很快就能找出症结来。现在，你的行动组内外都遭受了严重损失，面临着覆灭的危险啊！我看你们还是暂避锋芒，把外事都停下来，连同东方之国肖天意的事情也暂时停下来，这个人的牵涉非同小可！约翰，过一会儿你便连夜返回金融城，要抓紧调查恩格尔离奇失踪这件事情！东方之国不是说事出无常必有妖吗？！”

约翰与上帝在济世教会学院密会之时，在罗兰韵空军总部医院高级病房内，肖天意同菲利也在进行着一场密商。

菲利大公殿下乐呵呵地说道：“天意，还是你的主意高明啊！一招敲山震虎，就逼得史蒂文斯少校自投罗网，哈哈……哈，妙啊，竟然能这么容易，可……可你怎么敢确定史蒂文斯少校会自己跳出来呢？那个老小子，并不好对付！我早知他在作祟却碍于外交豁免原则，一直拿他没有办法，甚至还多次受到了他的羞辱。这次可真解恨啊！呵呵……呵”

“呵呵……呵，大公，为了取得您对我的信任，我才说出了‘对付史蒂文斯少校根本不需要证据！’其实，我的心也是悬着的！这一切，您起着无比关键的作用！恩格尔离奇失踪与史蒂文斯少校被控制这两件事的时间，您掌握得相当精准，而且您营造的气氛，啧……啧太到位了。除了自己心里的鬼太多外，您果断指派大批军警上门，这才是史蒂文斯甘愿崩溃的关键啊！”

肖天意陪着菲利笑道，不过他很快严肃了起来：“大公，敌人应该已经惊了，疑神疑鬼不假，但是还没乱，咱们的重头戏还在后头，不可大意！现在还有两件事得立即办。第一件事，请您立即秘密联系罗兰韵驻海王之国大使馆杰森少校，令他将手下的女间谍香奈丝立即转移，这个香奈丝绝对不能落在鹰克森手里，这也是恩格尔被抓务必绝密的重要环节，不能有丝毫大意，这也是我不让杰森少校直接参与这件事的用意；第二件事，请您对米妮丝宫施压，请求罗兰韵对海王之国出外交照会，要求引渡两名杀人凶手，一名叫恩格尔，一名代号天父，这两人均是金融城吉斯沃大教堂的神职人员。当然，这第二件事，还需要继续渲染气氛。明天一早，您刻意把国防部部长霍斯迈伯爵、内政部部长杜彻班伯爵两人叫过来，向他们隐晦地透露一些信息，令他们相信您的这些信息是通过金融城方面的神秘渠道刚刚获得的。我们这样做的目的，是要把鹰克森的注意力拽回老窝去，让他们起内讧！以后，鹰克森就别再操心波普金王族的事情了，呵呵……呵。”

听着肖天意的教唆，菲利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大，但神色却越来越亮。直到肖天意说完过了十几秒钟，菲利才喜滋滋道：“呵呵……呵……天意啊，你，你，神奇，太神奇了！”肖天意谦虚地摆了摆手，菲利也跟着严肃了起来，他紧接着当着肖天意的面向杰森少校拨通了专线，命令他连夜转移香奈丝，并反复强调了转移过程要务必隐秘，不能留下丝毫痕迹！

部署了第一件事，菲利有点拿捏不准地问道：“天意，若是霍斯迈、杜彻班两人问我追索有关情报的来源怎么办？”“呃，那您也向他们索要金融城方面的信息渠道，我想他们不会坏规矩的，毕竟大佬们谁还没有个特殊渠道呢？不过，您可以对他们打马虎眼，就说这是波普金王族世代流传下来的渠道。如今没办法，这次遇到了要命的大事儿您才紧急启用了。必要时，给两人透露一个代号也可以，就说叫‘钻石’吧！让两人去尽情地猜测吧，呵呵……呵。”肖天意与菲利对笑了一通。安排好了菲利的事，肖天意又闲谈了几句，便带着巴拉辛乘坐“金毛狮”连夜赶回了海角别墅。

下了飞机，已是午夜时分。巴拉辛面对偌大的罩在浓重夜幕中一片别墅区，他巴拉巴拉眼睛，竖了竖耳朵，确信地告知肖天意：“安姆，安全！”

巴拉辛的警觉力令肖天意感到异常振奋，他不禁问道：“巴拉辛，在这样的夜色中，你能看多远听多远呢？”“安姆，不知道，但我能看到前边树间藏着十几只鸟，还能听见它们梳理自己羽毛的声音，还有那边荆棘丛里……”巴拉辛一会指着前面一会又指着左手侧回答道，距离大概过了三四百米。

“呵……呵……我知道了，这整个一片谷地，你应该都可以感知的，真不错！巴拉辛，如果我送你到浪漫城去上学，这样可以开你的智慧，你愿意吗？”肖天意兴冲冲地又问道。巴拉辛坚定地摇了摇头：“安姆，我只需跟着你就能学到所需要的东西，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我知道你恨鹰克森，我也一样，我要和你在一起！”

肖天意盯着巴拉辛郑重地说道：“巴拉辛，也许你的决定是对的，我不会逼你干违背自己心意的事情！也许这样，有利于保持你的野性，丛林性！好吧，但你对自身的修炼不能松懈，要不断增强本领，随后我会给你一个很正点的身份！”说完，肖天意关爱地摸了摸巴拉辛的脑袋。

四月二十九日上午，肖天意带着琳雅、蒙娜、巴拉辛又一次急匆匆地赶往了浪漫城。他要办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审问秘密羁押的鹰克森第一杀手恩格尔，第二件事是到国安局秘密拘押所去问询史蒂文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