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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尸体盖着白布，只有一双脚漏在外面。

  法医看到陈杨，用眼神示意梁，梁简单地解释，&1dquo;来认尸的。”

  &1dquo;他跟死者什么关系？”法医怀疑地看着陈杨。

  &1dquo;他，”梁回头看看陈杨，&1dquo;路上随手捡来的，或许他们是一个学校的，就来认认。”

  法医莫名其妙地看着梁，最终还是妥协了。

  白布掀开，陈杨下意识地捂住眼睛。

  过了好半天才敢从指缝里看一眼尸体的脸。

  尸体面部有骨折现象，整张脸偏斜到一边，看起来比较扭曲，好在五官还算是完整，看起来不至于那么血腥。

  尸体的一只眼睛没有闭上，陈杨看到的时候，感觉尸体在和自己对视。

  &1dquo;怎么样，认识吗？”梁问道。

  陈杨闭着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

  梁无奈，只好叫陈杨先出去休息。

  法医把尸体身上的白布全部掀开。

  李一和梁一寸寸地打量着尸体。

  &1dquo;确实是自杀身亡，尸体除了跳楼时遭遇的创伤，其他的都是一些旧伤口。”

  梁点点头，拿起一副手套戴上，李一也戴上手套。

  第十一章蓝鲸

  两个对视一眼，彼此很有默契地从尸体两侧开始检查。

  法医知道现在没有自己的事情了，摘了口罩开始喝茶。

  突然间，李一停住了，梁把尸体的胳膊抬起来。

  尸体死亡时间不长，所以还没有僵化，梁把那只胳膊抬到一定的高度。

  胳膊的内侧，有一个小小的纹身。

  是一头蓝鲸。

  梁停住了动作，李一也直起身子但是没有说话。

  &1dquo;这是怎么回事？”梁问。

  法医摇摇头，放下茶杯，也走过来看着那个纹身。

  &1dquo;不清楚，或许死者生前爱好文身吧。”

  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看看李一，李一也是一样的表情。

  但是那种别扭的感觉是无法说出口的。

  &1dquo;仅凭这个，是看不出来死者的死因的。他应该跟死者死因没有什么关系。”

  &1dquo;死者生前有纹身的爱好吗？”

  法医摇摇头，&1dquo;这个要等到死者家属来的时候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