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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昌照顾着茶壶，头也不抬地对梁说：&1dquo;这次怎么没给我带见面礼啊？”

  梁知道老师这是跟自己开玩笑，于是把兜里的红塔山掏出来，&1dquo;这个行不行，刚买的。”

  &1dquo;去你的。”王昌爽朗地笑起来。

  &1dquo;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王昌把茶水倒进茶杯里，然后看着外面淅沥的雨幕。

  &1dquo;什么意思？”梁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王昌看了他一眼，&1dquo;你小子就是暴殄天物，下次你来，再不给你弄茶了。”

  梁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对王昌说；&1dquo;师傅，我&he11ip;&he11ip;”

  &1dquo;又是案子的事儿，对吧？”王昌打断他。

  梁有些愧疚地点点头。

  王昌叹了口气，&1dquo;我就知道你小子，没事情是不会来找我的。”

  梁把案子和自己的老师说了一遍，没想到，说完之后，王昌也陷入了深思。

  梁从老师的家中出来时，外面的雨已经小了许多。

  他坐进车里，打开播放器，汽车里回荡着悠扬的老歌，一路飞驰，回到了警局。

  有水落在自己的脸上。

  陈杨张开嘴，清凉的水滴落进嘴里。

  好清，好好闻的空气。

  鼻腔里的血腥味被冲淡了不少。

  陈杨睁开眼，眼前是灰蓝色的天空。

  这是天堂吗？

  一震脚步声向自己靠近，陈杨本能地想要爬起来，但是身体各处都传来痛楚的感觉，陈杨起到一半就又躺了回去。

  腿上好痛，脖子好痛，手好痛。

  各种痛感向他袭来，他渐渐恢复了知觉。

  脚步声停住了，赵涛的声音传来。

  &1dquo;恭喜你。”

  陈杨费力地抬起头，看着赵涛站在不远处。

  等等，自己能看见了？

  陈杨睁大了眼睛看着四周的一切，有些不敢置信。

  自己是躺在草地上，不远处一棵大槐树。

  能看到这个世界的感觉，原来这么美妙。

  陈杨眨了眨眼，空气中有水珠落到他的眼皮上。

  刚刚下过雨的山里，一切都带着迷蒙的水汽。

  赵涛走过来，低着头看着陈杨。

  &1dquo;你还挺厉害的。”

  &1dquo;我是待了二十四小时吗？”陈杨的声音冷冷的。像是不认识他一样的看着。

  赵涛点点头，倒是很坦然，&1dquo;不到时间我是不会放你出来的。”

  &1dquo;那人死了吗？”陈杨最关心这个问题。

  &1dquo;什么人？”赵涛一脸诧异。

  陈杨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赵涛的表情更加莫名其妙。

  &1dquo;我只是放进去了一些嗜血的动物，哪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