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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点点头，离开了局长办公室。

  海里的鱼是最自由的，大海中没有边界，可以随意地游来游去。

  但是又是最不自由的生物，因为他们一辈子都离不开水面。

  他好不容易探出水面，得以喘息，却因为氧气密度过大，身体承受不住而死。

  六月十八日清晨，街边的早市已经6续开了，小摊子上做着匆匆忙忙吃早饭的上班族。

  年轻的父母和年迈的老人都在护送着孩子上学，大家都要经过这一片街区，这是一天中最为拥挤的时候。

  他慢慢地登上顶楼，来到没有防护的顶楼边缘。

  没有人注意到他，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

  他揉捏着自己的胳膊，忽然感觉有些痒，这种痒的感觉直钻到心里。

  后来现，那不是痒，是一种本能的对于死亡的恐惧。

  &1dquo;孩子，你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

  如神父般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想，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再次充满了勇气。

  一个开车上班的中年男人再次遭遇了堵车，他摇下车窗，看着即将升起的毒辣的太阳，手狠狠地拍了拍方向盘，心里莫名的有些烦躁。

  &1dquo;靠，天天他娘的堵，老子改天弄点炸药全给它&he11ip;&he11ip;”

  男人停住了抱怨，眼睛定格在城市上空。

  周围的人随着他的目光往上看，终于现了那个孩子。

  &1dquo;这是怎么回事？”

  人群中有人议论。

  &1dquo;不是要跳楼吧，站那么靠边。”

  &1dquo;神经病吧，跳什么楼，小小年纪的&he11ip;&he11ip;”

  &1dquo;又是失恋了吧，现在的小孩真是&he11ip;&he11ip;”

  人群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一个正要上学的女孩子看到了，开始朝上面喊：&1dquo;别冲动啊！”

  一个年轻男人翻了个白眼，嘴角咧成难看的弧度。&1dquo;你放心吧，他肯定不能跳，等会他女朋友来了，两个人一闹就没事了。”

  人群中突然有人喊：&1dquo;有本事跳啊！”

  站在顶楼的男孩愣了一下，刚刚感到些许温暖的心再次冷了下去。

  &1dquo;就是，怂货，到底跳不跳啊！”又有一个人喊。

  男孩的脚步动了动。

  第十章乌合之众

  六月十八日下午一点钟，宁洋市警察局重案组接到报案，有人在百货大楼的顶楼跳楼自杀。

  接到这个案子的时候梁正在为另一件事情焦头烂额。然而一生了命案，他还是全身心地扑倒了这上面。